咽喉,他当场倒地。第二个举弩想射,我侧身躲开,扇尖戳他手腕,骨头发出脆响,弩落地。
第三个扑上来,我转身踢他膝盖,反手用扇柄砸他后颈。他闷哼一声,趴下了。
剩下两个想跑,却被谢琬抄起头上铜簪,用力掷出。一枚钉进一人腿弯,那人惨叫跪地。
我走过去,蹲在那人面前,压低声音:“回去告诉裴仲渊——他每天转十二圈念珠,逼自己清醒的事,我也知道。”
那人瞪大眼,满脸不信。
“不信?”我冷笑,“他左手小指有旧伤,转太快会抽筋。昨儿他见萧景珩,转了十四圈,是不是?”
对方脸色变了。
我懒得再问,一刀割下他肩头绣着蛇纹的徽记,顺手扔进烟雾里烧了。
干净利落,不留证据。
谢琬站在我身后,喘着气,脸上沾了点泥,但眼神亮得吓人。
“你还行吗?”我问。
她点头:“只要你不丢下我。”
“我没那打算。”我说,“但接下来更难走。”
天边刚泛白,远处传来马蹄声。
接应的马车到了。
我们穿过最后一段荒林,来到空地边缘。车夫坐在辕上打盹,马鼻喷着白气。
我扶谢琬上车,自己正要跟上,忽然觉得肋下一紧,像是有把钝锯在来回拉。
低头一看,袖口渗出血来。
旧伤裂了。
我咬牙撑着爬上车,靠在角落,顺手把扇子打开,背面添了行小字:“念珠计毒,已破。”
写完合上,扔给谢琬:“收好。万一走散,凭这个找我。”
她接过,攥得很紧。
外头风刮得紧,林子沙沙响。
马车还没动,但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们安稳离开。
果然,远处树影里,又有黑影开始移动。
我掀起帘子看了眼,冷笑。
来得正好。
追吧,看谁耗得过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