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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下的?”
“他自己。”我扯开他袖子,露出一道旧伤疤,“他在暗河里就中了毒,故意拖到现在才发作——怕我们不信他。”
谢琬咬唇:“那我们现在……是信,还是不信?”
“信一半。”我站起身,“他说龙珏在裴仲渊手里,这事不用信他,我也知道裴家最近在调兵遣将,明显在准备什么大动作。但他说影也有企图……这就值得琢磨了。”
她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这盘棋越下越大,而我现在手里只有一半钥匙,一个昏迷的老头,外加一个随时可能哭出来的千金小姐。
但我还是笑了:“我觉得吧,既然人家把门开到这儿了,总得让我们进去骂两句再死。”
她瞪我一眼,却没反驳。
我走回石门前,伸手摸了摸那个凹槽。玉珏还在里面,微微发烫。
“下一步。”我拍了拍石门,“该轮到我们出招了。”
谢琬深吸一口气,站到我身边。
就在这时,守陵人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龙珏现世之日,即为新君登基之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水道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搅动声。
谢琬回头,脸色变了:“那鳄群……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