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撑得住?”我问。
“死不了。”她抬头看我,“你说,母后当年要是有你这样的帮手,会不会不一样?”
“我不知道。”我说,“但她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你现在这样。”
她笑了笑,没说话。
我坐在她对面,打开折扇,轻轻扇了两下。
火盆里的光映在扇面上,照出一行极小的字——是我之前刻的卦象。
风起于青萍之末。
祸生于所忽之中。
我合上扇子。
帐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应该是那支商队到了。
我起身走到门口,掀开帘子。
夜风扑面。
远处营门灯火通明,一队长车缓缓驶入,领头那人披着斗篷,帽子压得很低。
我没有动。
谢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来了。”她说。
“嗯。”我说,“好戏开场了。”
我抬脚迈出帐门,靴底踩在夯土上发出闷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