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画了缠在树上的四色藤,东海的阿海画了朵在浪里笑的花,花瓣上还画着船锚。“焰铁哥,你看这画里的花,”她指着画里的共同点,每朵花的花心都有十二颗银星,“不管长在哪,这星环的根都没变。”
焰铁往星力传导器里填了块新的焰钢,火星溅在幕布上,映得三地的影像更亮了。“北方雪原的信刚到,”他擦了把汗,手里的铁钳还夹着块红热的星铁,“他们的共荣花长出了‘雪绒叶’,叶片上的绒毛能结霜,化成水刚好够苗喝,比咱们的防寒法还妙。”
宋婶端着刚烙好的麦饼走进来,饼里掺了西域的沙枣粉、南疆的椰丝、东海的紫菜碎,香得让人直咽口水。“雪原的孩子说,他们给花苗起了个名,叫‘踏雪’,”她把饼分在碟子里,碟沿的星环纹沾了点芝麻,像缀了圈小星星,“西域叫‘破沙’,南疆叫‘缠树’,东海叫‘逐浪’,都带着自个儿的性子,听着就亲。”
孩子们围着幕布转圈,手里举着新做的“新星环旗”,旗上除了原来的十二色,又添了西域的暖黄、南疆的青绿、东海的银白、雪原的雪白。穿西域短褂的男孩突然指着地上的旗影:“看!影子拼出的星图,像共生座在长新角!”众人低头,果然,新添的四色影子与原来的星环严丝合缝,像颗正在长大的星。
“这叫‘星环生角’,”阿砚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三地寄来的新叶标本,每片叶上都贴着张小小的星轨符,“就像这标本册,原来只有十二页,现在添了新页,故事才更热闹。”他翻开《星环新志》的空白页,上面画着个更大的星环,边缘留着无数个小缺口,“这些缺口,就是等着更多新地域的共荣花来填满呢。”
午后的银羽鸟群带着新信使鸟落在花田,西域的铁翅鸟爪子上沾着沙粒,南疆的彩羽鸟尾羽缠了点藤蔓,东海的鸥鸟嘴里还叼着片海藻。领头的银羽鸟落在星明肩头,信筒里的贝叶纸沾了点雪——是北方雪原的信,上面画着朵顶着雪帽的共荣花,旁边写着:“叶上的霜化成水,映出了十二处的星,我们的花,认得回家的路。”
“快把这消息传给三地!”焰朵把刚绣好的“新星符”系在鸟腿上,符上的星环又多了颗雪白的星,“让他们知道,雪原的花也长起来了,咱们的星环,又添了颗亮的!”
星明调整着星力传导器,当长街的星力线与西域、南疆、东海、雪原的星力线同时接通时,幕布上的四地花苗突然同时往中间倾斜,新叶的星环纹连成串,像条流动的光带。“它们在互相打招呼呢!”他的声音有点激动,“这星力波动的频率,跟十五年前长街与西陆的第一株共荣花一模一样!”
暮色降临时,西域的星力棚亮起了第一盏灯,暖黄的光透过帆布,在戈壁上投下巨大的星环影;南疆的萤火虫围着储水节飞,把四色疙瘩照得像串灯笼;东海的渔船挂满了渔火,船尾的共荣花藤在光里晃,像条绿色的星河;北方雪原的冰窖棚透出橘红的光,那是焰铁炉在发热,雪绒叶上的霜花在光里闪,像撒了把碎钻。
长街的花田此刻已亮起星晶灯,十二处的影像在幕布上拼成个完整的星环,新添的四色光点像四颗调皮的星,在环上轻轻跳。阿砚站在星图前,提笔在《星环新志》上写下:
“新壤之叶,各带其域之性:西域叶厚储盐,南疆藤缠储水,东海根韧附舟,雪原叶绒凝霜。然叶心星环纹不改,星力频率与十二处同,是为‘形变法存’。
银羽鸟携新信使传叶讯,孩童以画记其变,星环图添四色新点,如星生新芒。此非异化,乃共荣花应万疆之智,如人入他乡,改衣适俗,不改其心。
星环因新星而愈广,共荣因新壤而愈深。待更多新叶归,星环成银河,便是万疆同心之境。”
笔尖落下时,银羽鸟群与新信使鸟带着新叶样本腾空而起,翅尖的光与四地的灯光连成一片,像条跨越山海的星河。潮生园的共荣花藤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些远方的新伙伴唱支无字的歌,而那些正在不同土地上舒展的新叶,正带着星环的印记,把共荣的故事,写在更广阔的天地间,写进无数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