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忽然指着旗影:“看!影子拼出的星图,像共生座的星环在开花!”众人低头,果然,十八面旗影在地上连成朵巨大的花,花心的光斑刚好是育苗盘的位置,与星明的光谱图严丝合缝。
“这叫‘旗底开花’,”阿砚站在晒场边的老槐树下,手里捧着《万疆混育志》的初稿,封面上的万疆星图旁画着朵由十八瓣组成的共荣花。“从第一颗单域种籽,到第一百三十五章的万疆混育,咱们走的是条‘融而不同’的路,”他翻开册子,里面贴着各地种籽的标本,墨绿的籽旁写着“抗风沙”,绛红的籽旁标着“耐湿热”,银白的籽旁记着“喜盐碱”,乳白的籽旁注着“抗严寒”,“混育不是把万疆的特性磨平,而是让它们像乐谱上的音符,各展所长才能凑成完整的乐章。”
午后的风卷着星砂掠过晒场,育苗盘里的种籽突然同时动了动,像在互相打招呼。银羽鸟群与新地域的信使鸟同时飞来,鸟群的数量比往常多了一倍,翅尖沾着万疆的花瓣,在晒场上空织成流动的花帘。领头的银羽鸟落在星明肩头,信筒里的贝叶纸带着万疆代表的联名签章,末尾用十八种文字写着同一句话:“待新种萌芽,吾等共赴长街,同观万疆之花。”
“该覆土了!”焰铁招呼众人往育苗盘上盖土,土是万疆的混合土,西域的沙、南疆的泥、东海的滩涂、雪原的冻土,按星力比例调配,像给种籽盖了床万疆牌的被子。“盖薄点,”他示范着把土抹匀,“让它们能看见长街的光,也能闻到万疆的味,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颗籽。”
星明往育苗盘旁架起星力传导塔,塔尖的星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万疆的光谱,刚好照在每个育苗穴上。“这塔能同步万疆的星力频率,”他调试着塔上的旋钮,“让种籽在发芽时,就能‘听’到西域的风、南疆的雨、东海的浪、雪原的雪,就像在万疆各地同时扎根。”
暮色降临时,十八个育苗盘已整齐地排在晒场中央,万疆育苗符在盘边轻轻摇晃,像万疆的手在给种籽唱摇篮曲。新地域的商队与信使围着盘坐下,西域的巴图哼着戈壁的调子,南疆的依拉弹起竹琴,东海的阿海吹着海螺,雪原的乌力罕打着节拍,歌声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谐。
阿砚站在晒场边,看着育苗盘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忽然觉得这第一百三十五章的故事,就像这些沉睡的新种,看似安静,却藏着万疆的期待。他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在新的一页写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万疆混育
十二处花田与新地域星环籽混育,育苗盘铸万疆星图,土掺十八域壤,符聚万疆香。星力塔传各地星频,银羽鸟携联名信,孩童以万疆旗共护新种,盼育出兼具万疆特性之新苗。
星壤育新种,非独求形态之异,乃为证万疆可融;共荣谱新篇,非独求地域之广,乃知共荣之深,在于让每种特性都找到位置,让每处土地的智慧都能发光,如星环上的星,各亮各的光,却合在一起照亮夜空。
新种未萌,希望已生。待其破土时,便是万疆智慧交融之始,共荣之花,将开得更盛、更远。”
笔尖落下时,银羽鸟群与新信使鸟带着混育的种籽样本腾空而起,翅尖的光与育苗盘的星力线连成一片,像条贯通万疆的银带。晒场的种籽在符下静静沉睡,壳上的星环纹在暮色里轻轻流转,仿佛在预习万疆交融的乐章。而那些藏在壳里的芽尖,正顺着星力塔的频率悄悄伸展,要把这万疆共育的期盼,酿成春天最神奇的新绿,让共荣的故事,在更广阔的星图上,续写没有尽头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