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新厂吧。
等新厂建立起来,大家就都是股东了,年底我给大家分红,保证大家赚得盆满钵满啊!”
陈天齐心头咯噔一下,感觉原本立刻就能到手的钱,像打了水漂似的流走了。
他怎能愿意?
“杨厂长,这不合规矩吧?”
陈天齐虽然还保持着笑容,但能看出来他眼底的冰冷。
似乎杨帆接下来所说的话,让他不满意,他就不客气了。
杨帆和刘二牛倒是没有怕的意思,在1988年代里好人是赚不到钱的,只有敢打敢拼的人,才能有机会。
他们来之前腰间就别了两把刀,谈不拢他们会立刻控制住陈天齐。
不过,杨帆也没有非要和他们硬拼的意思,刀剑无眼搞不好事情会闹大。
只是杨帆也不愿意让这帮蠢货得到任何好处。
他笑了笑说:“天齐叔,咱们毛巾厂的收益一年好几十万,新厂建好后一年也至少也是几十万的收益。
我给大家伙保证,那半成利如果入股,每年至少给你们分这个数!”
杨帆伸出三根手指头。
“300?”陈天齐挑着眉头问。
“3000!”
杨帆气势十足道。
陈天齐等人狠狠咽了咽口水。
三千能在他们村盖几十间大瓦房了。
想到他们孩子还等着进毛巾厂当干部,闹翻了对他们更加不利,陈天齐口气软了三分:杨厂长,你这空口白牙的,我们没有保障啊!”
“天齐叔,我怎么可能不给你们保障呢,我可以给你签合同,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杨帆满脸真诚道。
不过,陈天齐还是鸡贼的提出新的要求:“杨厂长既然想签合同那就签合同,只是我们也希望你也能给我们的孩子签订劳动协议。
等新厂建好了,就让他们去厂里上班当车间主任,你看怎么样?”
杨帆心中冷笑,老东西还真是能算计啊。
只可惜,他们并不懂什么叫做文字游戏。
杨帆一口答应:“没有问题!小刘准备好纸笔,我们当众写合同。”
“好嘞!”
刘二牛从公文包里掏出信纸,拿出钢笔哈了口气,刷刷几笔落下。
毛巾新厂建成后,给予陈天齐等同志1%股份,年分红不低于3000元。
新厂落成之日,优先录用陈天齐等村委领导亲属担任车间主任。
若违约,除了赔偿3000元外,陈天齐等人亲属如果无法正式就职,可由陈冬萍同志按每人100元标准赔偿。
陈天齐眯着眼逐字抠了三遍,尤其盯着陈冬萍三个字后,他便放心下来。
陈冬萍是他们陈家庄的人,祖宅和地儿都在村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敢不给钱,就拿祖宅和地充公!
这才和其他村干部,一起歪歪扭扭签下名字。
杨帆心中再次冷笑。
这份协议,看似完成不了就要赔偿。
实际上他玩了文字游戏。
想要履行的前提是等新毛巾厂建好之后。
不建新的毛巾厂,这合同就是废纸一张!
然而!
杨帆即便未来成为红梅毛巾厂的最大股东,他都没有打算继续做毛巾生意,更别说开设新的毛巾厂了。
他记得上一世1988年冬季气温比往年冷了很多。
电热毯供不应求,仅仅松海市日均缺货3000条,利润率超50%。
北方的地区,缺的更多,利润更大。
其次,松海甲肝疫情后,发达地区对卫生的意识觉醒,需要大量的随身消杀物品。
他可以利用毛巾厂现有蒸汽消毒设备,生产75%酒精湿巾去松海以及各大发达地区的城市销售。
因此,新毛巾厂这事根本不可能施行。
而他写上陈冬萍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