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跟着萧征兴风作浪的不肖子弟,狠狠收拾了一顿。
据说手段极其酷烈,打断腿骨、卖苦役都是轻的,震慑得阖族上下噤若寒蝉!
紧接着,他马不停蹄,矛头直指萧洐和李家!”
陈阳眼中闪过一丝惊悸:“那才叫一个狠!
他动用了萧家所有的人脉资源,自己更是亲自上阵,收集证据,弹劾攻讦,步步紧逼!
李家根基深厚,也被他整得元气大伤,半死不活。
萧征更是身败名裂,不但被族出宗门,还失革去功名,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当时萧征和李家眼看大势已去,跪地求饶,萧彻的几位嫡亲兄长也认为该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萧彻……”
陈阳摇了摇头,“他执意一棒子钉死!
不顾兄长劝阻,硬是将李家彻底踩下去,萧征更是永世不得翻身!
经此一役,萧彻以铁血手腕肃清内患,整饬门风,将风雨飘摇的萧家重新推上江南仕林之的位置。
但也正是这份狠绝无情、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让他的‘凶名’响彻官场,人人皆知钱塘萧家这位新任家主,是个眼里不容沙、下手不容情的狠角色!”
陈阳总结道,语气带着明显的退缩:“东家,依小的看,这萧彻,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那孤傲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哪天不小心触了他眉头,被他当场甩脸子,那可就真是……气死自己了!”
周博听完,沉默良久。
他放下茶盏,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驿道上萧彻护卫森严的马车,缓缓道:“陈阳,你这话,对,也不对。”
陈阳一愣:“东家?”
“你说他脾气臭,架子大,不假。
但你说他不该报仇?”
周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老父被逆子勾结外人活活气死,身为人子,若不为父报仇,那才叫不忠不孝,枉为人子!
萧彻所为,天经地义!”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手段酷烈……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家族内乱,外敌环伺,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此时若还讲什么温良恭俭让,讲什么适可而止,只会助长宵小气焰,让萧家万劫不复!
唯有施以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屑小,廓清寰宇,重整家业!
萧彻此举,看似狠绝,实则是乱世用重典,破家施重刑!
这份决断和魄力,非常人能有。”
陈阳细细咀嚼着周博的话,脸上的不以为然渐渐褪去,最终化为叹服:“东家高见!
是小的浅薄了。
如此说来,萧彻此人,虽难相处,但其行事,倒也算得上恩怨分明,快意恩仇。
只是……”
他苦笑,“小的还是觉得,咱们尽量别招惹他。”
周博点点头:“这个自然。
君子之交淡如水即可。”
话题一转,陈阳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脸上堆起笑容:“东家,说起这萧家……小的倒想起另一桩事。
您看那沈大小姐,与程家长房关系如此紧密,程诺程大人更是视她如掌上明珠。
咱们大公子,人品端方,学识不差,又是程家四房外孙,与沈大小姐也算得上是表兄妹,知根知底。
东家何不……亲上加亲?”
他眼中闪烁着明显的算计和期待。
周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动。
沈长乐的能力、背景,确实是极好的助力。
但随即,他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自嘲和清醒:“长乐那孩子……太过优秀了。
小小年纪,心思玲珑,手段了得,连程诺那样的人物都倚重她。
正儿那温吞水的性子,哪里降得住这样的媳妇?这念头,想都不要想。
莫要自取其辱,更莫要因此坏了与程家、与长乐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