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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沈长乐又借鉴周福那个经营鬼才的理念,告诉族人,山林地的外缘向阳之地,还可以种植桑树,让佃户女眷在家养蚕,再从佃户手中收集蚕丝,填充做被子,或做御寒之衣物,不但提升生活档次,省下御寒方面的花费,还能让佃户多一份收入。
而秋冬后的桑树枝条,既能剪下当柴烧,又能拉去城里换油盐酱酷,一举多得。
陇间田坎也可再加利用,放鸭苗于水田,清除杂草、虫害,鸭肥料又能滋养秧苗。
田坎上种植大豆等作物,豆子可作粮食,豆箕可作柴火。
既有效利用土地,又增加佃农收成,利于家族长远展。
一箭三雕。
一席话说得族人们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原本热闹的年夜团圆宴,竟硬生生变成了聆听沈夫子讲授“生财有道”
的财经课堂。
沈长乐的庶妹沈长愉,自与生母青桃脱离渣父沈坤后,便在沈家老宅依附长房生活。
宗妇尹氏宽厚,只让青桃做些力所能及的针线活计,沈长愉则与族中姐妹一同进学。
沈家骨子里的善良,让族人们虽痛恨其父沈坤的混账行径,却也做不到迁怒于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女。
沈长愉的日子还算平静,如今见长姐携万丈荣光归来,心中艳羡不已。
在生母青桃的耳提面命下,她主动凑近沈长乐,端茶递水,殷勤备至。
沈长乐对她却始终不冷不热。
她无法忘记青桃当年的背叛,骨子里认定这母女二人身上“见风使舵”
的秉性难移,只将沈长愉当作寻常族妹看待,对青桃更是冷淡疏离。
她还曾私下提点尹氏,务必对青桃严加管教,严防其再生背主之心。
即便在通州过年,沈长乐也未曾中断与程家及各路姻亲故旧的联络。
她精心备下年礼,派人送往程家各房,连带着沈家长房尹氏那一份也一并备妥,这份周全细致,令尹氏及族老们感激不已。
田家也依礼前来拜年,沈长乐亲自接待,双方一团和气,沈家与田家关于婚事的商议也悄然进行,沈长乐对此并无异议。
得知萧彻仍在通州,沈长乐念及他毕竟借钱相助(虽过程不甚愉快),于情于理也该表示。
然而,这份“表示”
却透着一股子敷衍。
她想着萧彻此人追求精致、讲究排场,便命人寻了个极其精美考究的紫檀木匣子,内里装的,却是通州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几样糕点。
在她看来,萧彻的“精致”
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形式,应付一下便好。
谁曾想,这敷衍之举竟捅了马蜂窝!
萧彻收到这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的礼,打开匣子看到那平平无奇的糕点时,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在他看来,这要么是沈长乐故意轻视怠慢于他,要么便是她做事马虎、不够认真仔细,连送礼这等基本礼节都如此敷衍!
一股被轻视的怒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涌上心头。
他当即命人备车,亲自登门兴师问罪!
临安萧氏掌舵人、永祥二年的传胪突然驾临沈家老宅,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沈氏族老们无不被惊动,诚惶诚恐地齐齐出迎,毕恭毕敬地将这位贵客请入正厅,奉上最好的茶水点心,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萧彻看着沈家人脸上那近乎卑微的诚恳与敬畏,想到沈长乐毕竟是此间主人,强压着心头火气,捏着鼻子与沈家几位族老客套寒暄,甚至勉强应酬着喝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点名要见沈长乐。
沈长乐被唤至偏厅,对上萧彻那张冷若冰霜、隐含薄怒的脸,心中便知不妙。
果然,萧彻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言辞刻薄且精准:“沈大小姐好大的手笔!
价值千金的紫檀匣,配着街边三文钱一块的粗劣点心?这便是你沈家的待客之道,还是你沈大小姐对本老爷的‘特殊关照’?表面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