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更要加倍用心孝敬老太太才是!
程老夫人又看向沈长乐,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长乐这次也辛苦了,既要周全照顾雪丫头,又出力谋划。
外祖母也赏你。”
她赏了沈长乐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并几本难得的孤本古籍,正投沈长乐所好。
又赏了于氏一支精巧的赤金点翠步摇,虽不如王霞的贵重,但也算肯定了她的“站场”
之功。
王霞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沈长乐和于氏得到的赏赐,心中暗自比较,确认自己的玉镯最为贵重,那份被老祖宗认可、视为未来宗妇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越舒坦了:老太太心里果然有杆秤,亲疏远近分得清。
以后更要好生服侍,牢牢抓住老太太的心!
沈长乐向程老夫人请完安,又去见了小舅母刘氏,说了会儿闲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径直去找小舅程诺。
程诺的内外书房都是闲人免进的,不但常年有人守在门口,还设下了机关。
沈长乐也不敢随意乱闯,先让人通报了,得到了主人允许,才被带到书房。
程诺正在书房里最后核对手中关于赵家的资料,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和平日里温文儒雅判若两人。
“小舅!”
沈长乐推门进来,开门见山,“您是不是要去赵家了?带上我!”
程诺抬起头,看到是她,眼中锐利稍敛,换上一抹无奈的笑意:“胡闹!
那是去谈判,又不是去逛庙会。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场合?”
沈长乐立刻使出杀手锏,跑到程诺身边,揪着他的袖子摇晃,声音带着十足的撒娇和恳求:“小舅,好小舅,我知道规矩,我保证不添乱!
您看这样行不行?”
她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女扮男装!
扮成您身边的小厮!
赵阁老那种大人物,肯定不会注意到您身边一个小喽啰的。
我就想看看您是怎么碾压赵家那老狐狸的,求您了嘛小舅,我保证乖乖的,绝对不说话,不乱动,就跟在您身后当个影子!”
程诺看着外甥女充满期待和崇拜的眼神,又想到她为程雪的事确实出了大力,心早就软了一半。
再被她这么一摇一晃地撒娇,更是难以招架。
他伸手屈指,轻轻弹了下沈长乐的脑门,笑骂道:“你这鬼灵精!
就知道给我出难题!”
他沉吟片刻,看着沈长乐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终于松口:“……罢了罢了。
带你去可以,但有言在先:第一,扮相要像,不能露馅,第二,进了赵家,你就是个哑巴小厮,不许说话,不许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动作,眼神都给我收敛点。
第三,一切听我指挥,若有半点差池,以后休想我再带你出门。”
“没问题!”
沈长乐立刻站直,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我誓,绝对符合小厮行为规范,小舅指东我绝不往西,多谢小舅!”
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赵阁老在小舅面前吃瘪的精彩场面。
程诺看着兴奋的外甥女,无奈地摇摇头。
也罢,就带这小丫头去开开眼,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谈判场。
……
沈长乐身着不起眼的灰布小厮衣衫,低眉顺眼地跟在程诺身后,走进了赵文渊的书房。
甫一踏入,一股混杂着陈旧书籍、墨水和隐约脂粉气的复杂味道便扑面而来。
她迅抬眼一扫,将这位于赵家一进院倒座房的书房尽收眼底。
墙面皆挂了名家墨宝,书画,彰显文人的底蕴与雅致。
家具皆是半新不旧的普通松木或榆木所制,一张宽大的书案漆色斑驳,边缘磨损严重。
书架倒是不少,但架上书籍排列得有些杂乱,线装书居多,书脊颜色暗淡,显是常翻或疏于打理。
案头除了笔墨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