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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那位,你我都清楚,那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手段酷烈,朝野皆知!
老夫若贸然出头,恐,恐引火烧身啊!
再者,裘阁老处,各方眼睛都盯着,牵一而动全身,稍有不慎……”
“世叔,”
程诺的声音陡然转冷,瞬间压下了赵文渊的絮叨,“晚辈以为,用一个杭州知府的位置,换取赵家阖府安宁,避免一场震动朝野、身败名裂的侵吞媳财、逼害人命官司,以及保住您苦心经营数十载的清誉令名——这,难道不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吗?”
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赵文渊瞬间惨白的脸,又轻飘飘地补上最后一刀:“更何况,那八百亩膏腴之地,想必也足以让贵府清贫的日子,宽裕不少吧?”
轰!
赵文渊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程诺的话,精准地捏住了他最致命的死穴!
一旦程家拿着铁证闹开,他赵文渊一生的清名、仕途将万劫不复!
对清名的维护,对财富的渴望,瞬间淹没了所有权衡和犹豫。
在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灭顶之灾面前,得罪萧家的风险,似乎……并非不可承受!
而那唾手可得的八百亩良田,更是散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被彻底击垮后的疲惫与一丝认命的灰败。
“贤侄思虑之周,谋划之深,老夫叹服。”
他艰难地吐出字句,“礼部那几个位置,老夫……即刻着手安排。”
他顿了顿,看着程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终于彻底屈服:
“至于杭州知府,贤侄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玉成此事!”
虽未明说,但那“竭尽全力”
四字,已如同烙印,将杭州知府的位置,牢牢钉在了程家的囊中。
程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笑意:“世叔深明大义,高风亮节,晚辈感激不尽。”
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胜负已定。
沈长乐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小舅太厉害了!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步步紧逼,直击要害。
礼部主事、员外郎、杭州通判。
虽然品级不高,但都是实打实的官位。
尤其是礼部的位置,身处中枢,能量不可小觑。
最重要的是要杭州知府,更是重中之重啊。
小舅这是为程家未来的布局下了好大一盘棋!
程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世叔深明大义,晚辈佩服。”
他话锋一转,显得格外大方:“雪姐儿分府单过,新宅的购置修缮费用,以及分府所需的安家银子,我程家一并承担了。
程家嫁出去的女儿,这点体面还是该有的。”
一听程诺主动承担分府费用,赵文渊心中那点被割肉的痛楚稍稍缓解,甚至对程诺生出一丝轻视:看来这程九,也不过如此?终究是年轻,被几句好话哄住,又得了几个官位,就乐得大方了?
这分府的钱,本也该赵家出,他程诺倒是来充好人。
“不过,”
程诺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晚辈还有三个小小的条件,需得世叔肯。”
“贤侄请讲。”
程诺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直视赵文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其一,关于令孙赵元。
此子懦弱无能,不堪为夫。
露姐儿这一胎,若得男丁,”
他语气微冷,“那便请他与露姐儿做个名义上的夫妻即可。
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他爱纳妾生子,随他。
但,没有雪姐儿的肯,他不得踏入雪姐儿分府后的宅邸半步!
若雪姐儿诞下的是姑娘,若雪姐儿不愿再生,亦不强求。
赵元可另寻妾室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