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愉也是她们的姐妹,却被她们当成下人使唤呢,她们可有姐妹之情?”
二人顿时不说话了。
十二尺宽的石屋内的林氏,拼命拍打石墙,并把满是泥污的手臂从石墙内那唯一的五寸宽的洞内伸出。
“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要出气,尽管冲我来。
放过我的孩儿吧。
我给您磕头了。”
石墙内传出咚咚磕头的闷响。
“大小姐,是我的错,是我恩将仇报,勾引了沈坤。
是我心狠手辣,故意害死时哥儿,还是我在程氏饭菜里下了落胎的药,让她流产,卧病在床。
也是我故意挑唆离间,合谋朱氏,逼死程氏。
是我想置于你死地,那样就可以全部霸占程氏嫁妆,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一切都是造下的孽,您怎样报复我都不为过,只求您行行好,放过我的孩子吧。”
石墙内,林氏哭声凄厉,闻者无不动容。
沈长欢和张氏后退一步,脸色难看到极致。
而地上的二女却只是呜咽地哭,面对沈长乐,她们也想硬气一回。
但痛得钻心的膝盖,以及手臂,身上的被鞭打过的地方,那火辣又噬骨的疼痛,让她们再也不敢硬嘴。
只能呜咽地表示自己知错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们都知错了。”
“我娘是有错,但朱氏和父亲,他们难道就没有半分错吗?”
沈长喜瞪着沈长乐,“你也只会找我们出气。
有本事,找父亲算账去。”
沈长乐悠悠一笑:“不急,沈坤犯下的罪孽,迟早得还。”
沈长悦冷笑:“说得比唱得好听……”
沈长乐慢吞吞地道:“之所没有一棍子弄死沈坤,那是因为,他对沈氏,还有利用价值。
而你们,能给我,给沈氏带来什么价值?”
二女不说话了。
林氏在石墙后出野兽般的哀嚎,污黑的手指疯狂抠抓着墙缝,指甲翻裂出血肉:“都是我的罪孽!
可沈坤明知我羞辱作践程氏却装作不知,朱氏磋磨我的女儿他充耳不闻!
凭什么只罚我一人?”
沈长乐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女诫》,纸页上还沾着沈长悦的血泪。
她将书卷轻轻拍在石墙洞口,声音如浸寒冰:
“急什么?朱氏回通州后自有祖母料理。
至于沈坤——”
她转头看向泪流满面的姐妹俩,“让他顶着进士功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变成废物,看着自己沦为笑柄,这才是最锋利的凌迟。”
墙内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撞击声,林氏竟用头猛撞石墙,嘶声哭喊:“杀了我!
求你给我个痛快!”
沈长乐轻笑一声,指尖掠过墙洞边沿:“想死?你每寻死一次,我就让你女儿少一根手指。”
她突然揪住沈长喜的头,迫其抬头,“听说林姨娘最疼这个幺女?”
沈长欢吓得拽紧张氏的衣袖,却见沈长乐慢条斯理地抚过少女颤抖的脖颈:“放心,我不会真要她的手指。
毕竟”
她凑近墙洞轻语,“活着看儿女受苦,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石墙后骤然死寂,只剩压抑的呜咽。
沈长乐转身时,裙裾扫过地上淋漓的水渍——原是沈长悦吓得失禁了。
她目光掠过面色惨白的张氏与沈长欢,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今日教诸位一个道理——这世间的债,从来都是连本带利地还。”
窗外喜乐忽地拔高,新娘子正在跨马鞍。
沈长乐转身时,裙裾在青石地上旋出冷冽的弧度。
她目光掠过面色惨白的张氏与沈长欢,“大嫂。”
她将玉珏轻轻放在张氏颤抖的掌心,“听说您那日赏了林氏一碗鸡汤?”
张氏猛地一颤,玉珏险些落地。
她慌忙跪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