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但没有轻举妄动。他缓缓合上帘子,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随后身形再度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果然,他还是死性不改,重操旧业了。”江晚皱着眉听完暗卫带回的消息。
要救下那些孩子吗?
当然要救。
只是……她也想知道江非那几人是准备去哪里卖掉这些拐骗来的孩子。不过——
“他们应是给孩子都用了药。”
否则不会一路上静悄悄的一点哭闹声都没有,尤其是那襁褓中的婴孩。
“晚晚是怕他们手上没个轻重?”萧祈年问。
“嗯。”药下多了,心智会出问题的。严重些还有可能闹出人命,当然,在江非他们这种拍花子的眼中,死几个或许根本无足轻重。
“那就一起抓回来——”萧祈年前面说的话还算平静,只最后一个字落得极重:“审。”
先前他对江非是留了手的。虽然清楚对方不是晚晚的亲生父亲,但多少有些羁绊,无论晚晚如何处置,他都不会反对。但如今看来,晚晚还是太心慈手软了……这个江非,就是个祸害!
江晚皱了皱眉,也不是不行。
江非隐藏的东西比她想象得还要深。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口。”萧祈年见江晚蹙眉,以为她是不放心。。
“我自是信你的。”江晚道。
既然决定抓了活口审问,萧祈年准备亲自去一趟,江晚则是留了下来,一是因为她身上不爽利,二是因为江非他们的路线已经偏离西南,实在没必要叫她跟着跑一趟。
天蒙蒙亮时,萧祈年等人就到达了暗卫口中所说的破庙。破庙建在一个荒芜的小土坡上,周围有参天古木,只有几株枯瘦的杂树歪歪扭扭地扎根在乱石堆中,离最近的村落也足有二十里距离。
至于破庙本身也实在是破得不像话,土墙大面积的坍塌,地上散落着碎砖、断瓦和枯木,墙角遍布着蜘蛛网……就连唯一的门都只能半掩着。
萧祈年抬了抬手,身后的暗卫分别掠向破庙的四角,将整个破庙合拢包围。
“主子,我去。”一直跟在萧祈年身后的何钧安道。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几个拍花子,还犯不上让主子亲自动手。
“不。”萧祈年摇了摇头:“吾来。”
人不能死,要留活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