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地。
突然,侧后方烟尘扬起,伴随着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和嚣张的呼喝声!
“前面那伙人!站住!把粮食和钱财都给爷留下!”
约莫二十余骑疾驰而来,马上汉子个个面目凶悍,手持钢刀弓箭,衣衫破烂却带着煞气的一队劫匪,他们远远瞧见云茹二人,便如饿狼见了肉,直扑过来。
李石头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转筋,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挡在云茹身前,颤声道:
“药……药师……快跑……是响马!”
云茹脚步未停,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偏移一下,依旧平静地看着前方,仿佛那呼啸而来的二十余骑凶徒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匪骑卷着烟尘,瞬息间便形成一个粗糙却有效的半包围圈,将云茹和李石头困在中央。
马蹄不安地刨着黄土,喷着粗重的鼻息。为首那汉子,他勒住躁动的战马,目光如刀子般刮过两人,最终死死钉在云茹身上。
他眼中先是闪过毫不掩饰的惊异——这荒山野岭,怎会有如此气度的女子?
青衣宽袍,赤足而立,肤光胜雪,容颜清丽得不似凡尘中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得像深潭,又淡漠得像星空,看得他心头莫名一悸。
但这惊异很快便被更强烈的饥饿感、掠夺欲以及一丝被那目光看轻而涌起的邪火所取代。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容变得猥琐而充满侵略性。
“哟嗬!爷今儿个是走了什么大运?”那汉子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不光撞见了肥羊,还遇上这么个水灵得能掐出水来的小仙女儿?”
他策马向前逼近两步,马头几乎要碰到云茹的衣襟,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脸庞和身段上肆意游走。
“小娘子,这荒郊野岭的,穿得这么单薄,是特意等哥哥我来疼你?”
他嘿嘿笑着,言语粗鄙不堪,
“瞧这细皮嫩肉的,跟爷回山寨去,给爷当个压寨夫人,岂不比在这黄土坡上挨饿受冻强百倍?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夜夜快活!”
他身后的匪徒们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眼神也变得贪婪起来,跟着起哄:
“大哥好眼光!” “这小娘们真标致!” “抢回去!抢回去!”
那领头劫匪更加得意,用马鞭虚指着李石头背上的行囊,又指向云茹,语气变得强硬而贪婪:
“粮食,和你这小美人儿,爷都要了!识相的就乖乖跟爷走,免得动起手来,伤了你这身娇肉贵的身子骨,那多可惜啊!哈哈哈!”
污言秽语夹杂着嚣张的狂笑,在空旷的荒野显得格外刺耳。李石头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却仍死死护在云茹身前。
云茹的目光依旧平静,只是在那片平静之下,一丝极淡的、如同看待秽物般的冰冷,悄然掠过。。
“惊扰丰饶之行,”她开口,声音空灵,不带丝毫烟火气,“当受荒芜之罚。”
领头劫匪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妈的!装神弄鬼!给老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云茹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微凝。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匪徒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众人惊骇望去,只见他握刀的手臂上,皮肤猛地裂开,无数根翠绿带刺的荆棘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钻出、生长、缠绕!
瞬间就将他的整条手臂包裹成了一个不断蠕动的绿色荆棘球!
荆棘刺深深嵌入血肉,鲜血淋漓,并且还在顺着胳膊向身体蔓延!
“啊!什么东西!!”那匪徒惨叫着从马上摔落,疯狂挣扎,却根本无法摆脱那活物般的恐怖荆棘!
几乎同时!
另一个匪徒身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悲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