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牛马大小、甲壳如同黑曜石般闪烁、长着狰狞人脸图案、口器滴淌着琥珀色毒液的蝎子,悄无声息地从地缝中爬出;其中一个停在一个跪地的大臣面前,尾钩高高翘起,微微晃动,那大臣直接双眼翻白,吓晕过去。
几条水桶粗细、长度超过十丈、节肢如同镰刀、头部演化出无数惨白人手状触须的蜈蚣,缓缓缠绕着承天门的华表,它并没有攻击,只是用那密密麻麻的“人手”抚摸着石柱,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
几只如同大象般大小、皮肤如同浸血烂泥、不断有蛆虫状生物在脓包间钻进钻出的癞蛤蟆,蹲坐在广场角落,它们没有跳动,只是鼓动着巨大的腮帮,发出沉闷如鼓的心跳声,每一次鼓动都让附近的人感到心脏被攥紧。
墙壁上、柱子上,很多壁虎、蚯蚓、蚰蜒、蜘蛛钻出,身体同样变得粗长、狰狞,节肢疯狂舞动,喷吐着毒雾或粘液!
而最令人亡魂皆冒的,是广场中央那堆吞噬了郡王的荆棘丛发生了更加可怕的变化!它没有变成胡乱攻击的怪物,而是“生长”成了一个约四丈高、大致维持着扭曲人形的“荆棘图腾”。
它的“主干”由无数疯狂绞缠的、带着暗红血丝的尖锐藤蔓构成,依稀还能看到镶嵌其中的破碎蟒袍碎片和森白骨头。
它的“头部”没有五官,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由尖锐木刺构成的空洞,从中发出持续不断的、如同万千冤魂哀嚎与木材断裂混合而成的低沉嗡鸣。
它的“手臂”是两条极其粗壮、垂落至地的荆棘触手,触手末端不是手,而是盛开着无比妖艳、散发浓郁甜腻腐臭气息的巨大惨白色花朵,花蕊处却是一颗颗仍在滴血的眼球!这个恐怖的存在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没有移动,但那种纯粹的、亵渎生命的邪恶与恐怖气息,足以让最勇敢的武士精神崩溃!它仿佛是云茹权力的一个静默而可怕的注脚。
许多人吓得瘫软在地,极致的恐惧让他们连尖叫都发不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些人低头呕吐,或失禁,或直接吓傻,目光呆滞。他们不敢看天空的魔影,不敢看地面的怪物,更不敢看那个荆棘图腾。呕吐声、哭嚎声、尖叫声与风声雷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幅真正的人间地狱绘卷!他们只能拼命地向云茹的方向磕头,祈求饶恕。
文武大臣和宫廷侍卫们面无人色,挤作一团,武器早已掉落在地。他们看着眼前这些超出想象极限的恐怖造物,尤其是那个荆棘图腾,感受到的不是攻击性,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令人彻底绝望的“被支配感”。周延儒、陈新甲等重臣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渺小感。
崇祯皇帝瘫坐在龙辇旁,仰头看着空中魔影和闪电风暴,又看向那个由他亲戚变成的、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恐怖万倍的荆棘图腾,最后目光扫过那些安静却散发着极致威胁的地面怪物。
他的精神彻底被击垮了。这不是战争,不是对抗,这是蝼蚁面对执掌生命权柄的神明!所有的帝王心术、骄傲尊严,在这一刻碎得彻彻底底。他除了无边的恐惧和彻底的屈服,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念头。
就在这天地异变的风暴中心,云茹动了。
她一步踏出,仿佛缩地成寸,瞬间从空中来到了崇祯皇帝的面前,距离他不过数尺之遥!她依旧赤足而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青辉,将那狂暴的雷电都隔绝在外,形成了一个平静的领域。
她俯视着跌坐在地、惊恐万状的崇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雷鸣风暴,如同最终的审判,响彻在崇祯和周围所有人的耳边:“听着,崇祯皇帝,我这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通知。”
“皇帝自称天子,受命于天?”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巧了——我……就是天!”
话音刚落——
“咔嚓——!!!!!!!”
一道无比粗壮、耀眼到极致的紫色雷霆,如同天神的震怒之鞭,撕裂昏暗的天幕,精准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