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
很快,孔府的态度出现了积极主动的变化。在孔弘绪的主持下,他们开始主动安排更多人手维持秩序,迅速清理现场。
并由一位辈分最高的老族老在孔弘绪的陪同下,亲自出面,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惊魂未定的人群高声宣布:“诸位乡邻勿慌!此獠乃白莲邪教妖人,意图破坏仙师恩泽,毒害众生,罪大恶极,故遭天谴!仙师神兽明察秋毫,只诛首恶,绝不牵连无辜!仙果依旧发放,学堂依旧开放!孔府上下,谨遵仙师法旨,定将普惠众生,革新文教!请大家遵守秩序,共享恩泽!”
旧派代表出面,无疑更具说服力。整个孔府,开始真正尝试着团结起来,接过话语权,将自己与新秩序绑定在一起。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这次伴随着“神兽显圣、口吐雷霆、瞬间诛灭邪教妖人”的恐怖细节,以更猛烈的势头传遍四方。
百姓们在最初的极度恐惧之后,谈论的重点逐渐变成了:“仙师的眼睛是雪亮的!”“别想干坏事,神兽立刻就知道!”“只要咱们老老实实求药求学,就没事,神兽还保护咱们呢!”“新衍圣公是个说话算话的!” 敬畏更深,但规则也因此更加清晰。
白莲教李化收到消息后,如遭雷击,他派出的死士不仅失败,还死得如此凄惨且具有示范效应,这对他和残余信徒的士气是毁灭性打击。他陷入了更深的疯狂和恐惧,短期内不敢再直接挑衅曲阜,但更倾向于在偏远地区制造混乱。
在济南赵府深锁的书房内,赵文博枯坐如朽木。听罢心腹家仆战战兢兢、添油加醋的回禀,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握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溅湿了昂贵的苏绣桌围。“雷霆……诛灭……邪祟……”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随即又被一种极致的怨毒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所取代。
“妖孽!这是彻头彻尾的妖孽祸世!非人力所能制……非人力……” 他猛地屏退左右,只留下最心腹的老管家。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大明……朝廷……皇帝……都靠不住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绝望,“连孔圣后裔都屈膝了,这华夏之地,还有何处能抵此妖氛?!”
老管家吓得大气不敢出。赵文博的眼神变得幽深,仿佛下了某种赌上一切的决心。他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般道:“还记得前番……关外来的那封信吗?” 老管家一个激灵,猛地点头,脸色瞬间煞白。
那是数日前,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送来的一封密信,来自已降清的旧识,信中多有“共抗妖氛”、“保华夏衣冠”之语,当时赵文博虽心动,但顾忌甚多,未敢轻易回应。
“如今,已别无选择了!”赵文博咬牙道,“妖女之力,非世间兵甲可敌。或许……或许唯有借关外八旗精锐之力,或那些萨满喇嘛的异术,方能有一线生机……至少,也能搅乱这山东局势,让她无法从容推行那套毁根灭基的邪法!”
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尽管这根稻草可能来自深渊。
“立刻!用最隐秘的渠道,给那边回信!告知他们此地剧变,孔府已降,妖女势大,但其根基未稳,内部士绅怨气沸腾!问问他们……他们当初信中所言共抗之策,具体为何?需要我等如何里应外合?哪怕……哪怕引其兵锋入关,也胜过坐视这妖孽荼毒天下,毁我千年道统!”
这是他绝望下的疯狂一搏,宁愿引虏平妖,也不愿接受一个将他世代特权彻底粉碎的新秩序。这封信一旦发出,便是彻彻底底的叛国,但他已顾不得了。恐惧和仇恨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
而与赵文博的冥顽不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青州府的李崇善在得知消息后,反应截然不同。他先是倒吸一口冷气,为那雷霆手段心惊肉跳,但随即,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攫住了他。
“果然!果然如此!顺昌逆亡,绝非虚言!”他在书房中激动地踱步,“有了那仙树灵兽,曲阜便成了真正的洞天福地、祥瑞所钟!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