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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饶命……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鬼迷心窍……是被猪油蒙了心!求仙师给小……给蝼蚁一条生路……小人愿散尽家财……愿为您当牛做马……只求……”
他身旁的两名死忠此刻也彻底崩溃,不顾一切地磕头,额头重重砸在尖锐的石子上,瞬间血肉模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边的恐惧:
“饶命……仙师开恩啊!我们都是被李化逼的!是他逼我们的!”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我们回去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日日叩拜……”
哀求声、哭嚎声、磕头声混杂在一起,在这被青辉照得透亮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凄厉而卑微。
云茹的目光冰冷地俯视着脚下这丑态百出的求饶,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几株即将被碾碎的枯草。
“求饶?尔等散布恐慌,蛊惑人心,以污秽为刃时,可曾想过饶过那些被尔等视为草芥的生灵?尔等信奉末日,歌颂毁灭,心心念念皆是枯萎与死寂……”
她的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寒冬骤临:“尔等既如此痴迷枯萎,如此向往死寂——今日,吾便成全尔等。”
话音落下,她掌心向下,更加浓郁的青辉笼罩住李化三人。这青光并非赐福,而是蕴含着一种逆转生机的法则之力。
“不——!!!”李化听到“成全”二字,非但没有感到丝毫宽慰,反而发出了更加绝望的、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他明白了,这绝非宽恕,而是最残酷的如愿以偿!
“啊——!!!”
凄厉绝望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三人口中爆发出来!
他们的身体剧烈地抽搐、扭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分光泽,变得干瘪皲裂,如同老树皮般飞速蔓延。他们的四肢僵硬、伸长,手指脚趾扭曲变形,生出枝桠般的凸起,整个人体的形态正在被强行向着树木的形态扭曲、固化!
血肉筋骨被强行转化为木质纤维的痛苦,远比千刀万剐更加恐怖!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形态正在被彻底改变,生机正在被抽离,转化为一种永恒的、充满痛苦的枯寂!
他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嘶哑,最终变成了风吹过干枯缝隙般的“呜呜”声。不过十几次呼吸的时间,原地哪里还有李化三人?
只剩下三株形态扭曲、诡异无比的枯树!它们的树干扭曲盘结;树皮干裂灰败,毫无生机;枝桠光秃秃地伸向天空,如同绝望的求救。
它们还“活着”,以一种极端痛苦的方式,感知着风吹日晒、雨打雷劈,感知着自身的枯寂与周边勃勃生机的残酷对比,却永远无法移动、无法言语、无法解脱。
可以预见,终有一日,这些矗立在荒谷溪边的、形态诡异的枯木,必将被周围农户们视为天然的柴火来源。
它们将清晰地感知到樵夫的斧斤加身,感受到枝桠被劈砍、撕裂时带来的新一轮剧痛,甚至被拖拽、投入灶膛,在烈焰中承受的焚身之苦,周而复始,永无宁日。
山谷中死寂一片,只有那三株新生的、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枯木矗立在清辉之下。
云茹做完这一切后,她锁定了散布山东区域另外几处藏匿点的、数量约二三十人的白莲教残余普通信徒。这些人大都是被裹挟、蒙蔽的贫苦农民或市井之徒,并非核心死党。
下一刻,她的身影再次化作青色长虹,如同巡天神只,飞向最近的一处藏匿点——山坳里一个废弃的炭窑。
窑洞内,七八个面黄肌瘦的白莲教普通信徒正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地听着远处山谷方向隐约传来的、让他们心胆俱裂的恐怖波动。突然,窑洞外青光大盛,将整个山坳照得如同白昼。
云茹的身影悬停于窑洞外,清冷的目光投向洞内那些吓得魂不附体、连滚爬爬出来跪倒一地的信徒。
“李化及其死党,以污秽手段意图毒害生灵,制造瘟疫,已伏诛。”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