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战鼓,没有冲锋的号角。 但明军将士却爆发出了比任何号令都更加狂热的战意!
“杀!!!”
如同决堤的洪流,强化后的明军士卒踏着松软芬芳的青草和野花,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杏山堡!他们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气势比之前更盛!脚下的新生之地,仿佛给予了他们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所有试图抵抗的敌人、城墙上零星的箭矢、被缃风木的雷霆叶刃瞬间清扫。
玄鹿和震雷炮甚至懒得攻城,堡门就被急于雪耻的老兵们用巨木撞开,或者被身手敏捷的士卒直接攀上城墙攻占。
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
清军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抵抗,大部分人或跪地投降,或呆若木鸡地被缴械,少数死硬分子瞬间被汹涌而入的明军淹没、斩杀。
洪承畴在亲卫的簇拥下,缓步走入杏山堡。他没有去看那些面如死灰的俘虏,而是径直走向堡内一处较高的平台。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望见更东方的松山堡轮廓,以及更远处,那最终的目标——锦州。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良久无言。脚下这片土地,曾浸透了他麾下将士的鲜血,也曾承载了他毕生最大的失败和耻辱。
如今,他回来了。以一种超越凡俗想象的方式,回来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能在风中听到昔日战死的亡魂的哀嚎与呐喊。片刻后,他睁开眼,眼神已然变得无比坚定和深邃。
“周安。”
“末将在。”
“令玄鹿在此堡中心,召唤繁花木与嘉实木,全力救治我军伤员及堡中百姓伤患。令新政推行官即刻开始工作,登记造册,宣讲新政,开仓赈济。”
“是!”
“还有,”
洪承畴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
“找一处开阔地,立一简易碑亭,上书‘大明松锦之战阵亡将士之灵位’。不必奢华,但要肃穆。本督……要亲自祭奠。”
命令下达,周安即刻领命而去,整个杏山堡随之高效运转起来。
玄鹿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堡内中央的空地,伴随着清越的嘶鸣,繁花木与嘉实木再次破土而出,洒下治愈的辉光与孕育生机的灵实。
新政推行官们带着文书与账册,开始挨家挨户登记人口,宣讲《新世三约》,士兵们则有序地打开清军遗留的粮仓,准备赈济事宜。
战争的创伤被迅速剥离,一种新的秩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旧的伤疤。
杏山堡内,喧嚣渐止。将士们在有序地清理战场,收押俘虏,玄鹿周身散发的柔和青辉与繁花木的治疗光域笼罩着城堡,带来一片劫后余生的奇异宁静与生机。
百姓们感恩的叩拜声和原来堡内伤兵们重获新生的欣喜低语,交织成背景音,反而更衬出某一处的绝对寂静。
在堡内西南角,一处略显空旷的地方,此刻气氛庄严肃穆。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远眺西方连绵的山峦——那里,埋葬着数万大明忠魂。
一座临时赶制的简易碑亭已然立起。没有雕梁画栋,仅是选用尚好的木材,搭建得方正稳固。
亭中矗立着一块打磨过的青黑色石碑,碑上未刻繁琐铭文,只有一行由军中文书官饱蘸墨汁、以凝重笔力写就的擘窠大字:
“大明故辽左战殁将士之灵位”
墨迹犹新,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幽光,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声音与光线。碑前,摆放着几样简单的祭品:
一碗刚刚催生出的新麦,一壶浊酒,三炷线香正升起笔直的青烟,袅袅盘旋,如同无声的招魂幡。
洪承畴独自一人,立于灵位之前。他已褪去戎装,换上了一身略显陈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二品文官常服,乌纱帽戴得端正。
夕阳将他长长的影子投在刚刚被玄鹿之力净化、甚至冒出细嫩草芽的土地上,身影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