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这是在他们祖地的中心,当着祖宗祠堂的面,进行如此屈辱的改造!
洪承畴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尔等昔日强令汉人剃发,可曾想过今日?此乃天道轮回!欲生者,剃发易服,革面洗心;欲死者,方才阿济格等人,便是榜样!何去何从,尔等自决!”
他挥了挥手。早已准备好的大批剃头匠人和捧着粗布汉服的士兵进入广场和各个俘虏聚集区。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沉默以对。
这时,分化开始了。
以济尔哈朗为首的一部分较为务实的宗室贵族,在经历了皇太极之死、大军覆灭、以及刚才那恐怖的神罚后,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济尔哈朗老泪纵横,颤巍巍地第一个走了出来,嘶哑道:
“……剃……我剃……爱新觉罗家……不能绝后啊……”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剃头匠人将那代表满洲特征的金钱鼠尾辫割断。当那缕头发落地时,他仿佛瞬间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佝偻了下去。
有了他带头,一些早已心志崩溃的官员和贵族也纷纷效仿。
剃刀刮过头皮的声音“咔嚓”作响,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和抽泣。每一下,都像是在剐掉他们灵魂的一部分。
但反抗者依然存在。一个名叫遏必隆的年轻骁将,猛地跳起来,打翻了一名试图靠近他的剃头匠,怒吼道:
“我钮祜禄·遏必隆,宁死不剃发!”他周围的几个亲信也纷纷鼓噪起来。
洪承畴眼神一冷,甚至懒得再审判。心念微动,故技重施。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遏必隆和他那几个亲信,如同之前的阿济格一样,身体剧烈抽搐,荆棘破体而出,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迅速化为了几株新生的、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怪异植物!
这一惨烈景象,并未激起更多反抗,反而成了压垮许多人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见连遏必隆这等悍将都落得如此下场,一些心志极坚的顽固分子,自知无力回天,又不甘受辱,纷纷发出绝望的怒吼:
“大清没有跪着的魂!”
“祖宗面前,岂能断发易服!”
话音未落,竟有十几人猛地撞向身旁石柱、或以头抢地,顷刻间血溅当场,宁死不屈。
悲壮而决绝的死志,让全场一片死寂。
济尔哈朗闭目垂泪,走到他们前面,哑声道:“剃吧……剃吧……”
有了宗室重臣带头喊话,残余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我剃!我剃!”
“别杀我!我服了!”
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剃发的进程陡然加快。
许多人闭着眼,咬着牙,浑身颤抖地忍受着这屈辱的过程,任由匠人剃去那象征旧日的发辫。整个广场和俘虏营,弥漫着一种悲愤、绝望和屈辱到极点的气氛。
当最后一个满洲男丁被强行剃去头发,换上别扭的汉服后,整个群体仿佛都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败之中。他们摸着光溜溜、凉飕飕的头皮,看着彼此陌生的装束,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中,洪承畴再次开口,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今剃尔尔等之发,乃去旧污之表记;即刻赐尔等新生之发,当为迎新之始。”
他再次引动丰饶之力。
柔和而磅礴的青辉扫过所有被剃发的满洲人。
他们光溜溜的头皮上,发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萌发、滋长!乌黑、健康、浓密的头发如同潮水般涌出,迅速变长,很快便覆盖了头顶,长度甚至超过了他们之前编辫时的头发,柔顺而有光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满洲人都惊呆了!他们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头上那真实无比、丝滑柔顺的新生长发,脸上的表情从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