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然日益精深。
反之,若沉溺私欲,滥施征伐,徒逞杀孽,此种亦将萎靡,你与青鸾之力量亦将减弱,乃至最终神力消散。”
“望你善用此力,行普惠众生之实。”
李定国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应道:
“仙师教诲,定国必铭记于心!此力源于丰饶,用于众生,此乃天道。末将必以此为镜,时时自省。
定当将此身此力,尽付于沃土安民、祛瘴除疴、化解干戈之事,绝不敢沉溺私欲,妄行不义之战、徒造无端杀孽。若违此心,天地共厌!”
说完他重重叩首。
云茹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一旁心潮澎湃的郑成功,又看向李定国:
“成功随我行历,你可与他多聊聊闽海风物,或有助益。”
李定国恭敬称是,对郑成功的态度更加郑重了几分。
李定国恭敬称是。云茹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下楼离去,将空间留给了李定国与郑成功二人。
塔楼之上,只剩下李定国与郑成功二人。山风拂过,吹散了方才的肃穆气氛。
云茹虽已离去,但那尊神骏非凡的丰饶青鸾依旧安静地立在一旁,如同青金石雕琢的山峦,其存在的本身就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力。
李定国沉默了片刻,目光从青鸾身上收回,转向郑成功,脸上那惯常的严肃神情缓和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务实探索的专注。
他并未急于询问夷务,而是先对郑成功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诚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新力量的好奇:
“郑小哥,仙师厚爱,赐下此等神物与伟力,定国心中实难平静。此前仅知运用粗浅,不知可否与小哥一同揣摩一二?”
说着,他尝试引导体内那股新生的丰饶之力。只见他指尖泛起青辉,塔下一棵枯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得变得挺立,旋即抽枝、展叶。
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了然,低声道:“果然玄妙……生生不息,意随心动。”
他随即又尝试与青鸾沟通,那巨鸟似有所感,优雅地侧过头,用喙部轻轻碰了碰李定国伸出的手掌,姿态亲昵。
郑成功早已看得心潮澎湃。他到底是少年心性,见到如此神异景象,忍不住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惊叹:
“李将军,此乃真正的造化之功!晚辈在闽海虽见过番邦奇技,但与此等触及生命本源之力相比,实如萤火之于皓月!”
他得到李定国许可后,也小心翼翼地将手靠近青鸾的羽毛,感受着那并非凡鸟的温润质感与内蕴的磅礴生机,由衷赞道:
“有青鸾相助,将军南下,如虎添翼!翻山越岭,勘察敌情,建立交通,乃至涤荡瘴疠,皆易如反掌矣!”
这番互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李定国见郑成功虽出身高贵却无骄矜之气,且对新鲜事物接受极快,心中也添了几分好感。
他这才回归正题,神色重新变得郑重:“小哥所言极是。但南疆或许还需应对西洋夷人。对此,铁柱兄与我所知确实有限。听闻彼等船坚炮利,性多狡黠,盘踞南洋。
小哥久居闽海,与彼等打交道多,不知其究竟如何?其战法、习性、乃至弱点,可否为定国详解?此事关乎南下大计,万望不吝赐教。”
他的问题非常具体,完全是从一个军事统帅和潜在对手的角度出发,务实而敏锐。
郑成功闻言,脸色也严肃起来。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结合郑家与荷兰人、西班牙人打交道的经验,清晰答道:
“李将军所虑极是。西洋夷人确有其长。其巨舰庞大如城,侧舷密布火炮,齐射之时,声如霹雳,火光冲天,威力绝非寻常弓矢可比。
其兵卒操练亦精,尤善火器阵列。且彼等重利轻义,为开拓商站、掠夺资源,往往不择手段,勾结地方势力、挑拨离间之事屡见不鲜。”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