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口,能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变得富庶;当他们的百姓,能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免于饥饿。到那时,七叔……”
他看向郑芝豹。
“你觉得,是你提着银子去求他们开门做生意容易,还是他们捧着金子,来求我们赐下一条航线更容易?”
郑芝豹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那颗塞满了账目与利益的脑子,在这一刻,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
他眼前的迷雾,豁然散开。
抢劫,是一次性的买卖。
收保护费,得看人脸色。
可家主说的……
那不是生意。
那是制定规则!
是成为所有人生意的起点和终点!
是化身成为这片大海上,所有航海者都必须顶礼膜拜的,唯一的财神!
“我……我明白了!”
郑芝豹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他的脸因为极度的亢奋而涨红。
“家主!我明白了!”
“您这是……您这是要让全天下的海商,都跪着求我们,跟我们做生意啊!”
“不是我们去抢,是他们哭着喊着,把钱送到我们手里!”
“高!实在是高!”
他语无伦次,看向郑成功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彻底化为了狂热的崇拜。
与这等经天纬地、重塑乾坤的格局相比,他之前想的那些金山银山,简直就是趴在地上捡芝麻的蠢货行径!
郑鸿逵没有像郑芝豹那样激动失态。
但他的内心,翻起的波澜,却更为壮阔。
他终于懂了。
家主在东宁所做的一切,摧毁荷兰舰队,净化土地,创造渔场,安抚汉民……
那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利。
那是一场演示。
一场向整个世界,展示新秩序模板的演示。
而现在,家主准备将这个模板,带到更远的地方去。
这不是征伐。
这是传播丰饶。
“末将……目光短浅。”
郑鸿逵深吸一口气,向着郑成功,深深地躬下了身子。
“家主所谋,非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为我华夏,立万世之基业。”
“请家主下令!”
他抬起头,眼神中再无半分疑虑,只剩下钢铁般的决绝。
“无论是倭国幕府,还是朝鲜君王,末将愿为前驱,为家主扫平一切障碍!”
郑成功看着终于与自己达成共识的两位叔父,微微颔首。
“此行,非为征战,乃是‘访问’。”
他强调道。
“所以,舰队不必多,三艘主力福船足矣。但随行人员,要精挑细选。”
他看向郑鸿逵。
“四叔,你选一百名最精锐的亲兵,要气势,不要杀气。”
“遵命!”
他又看向郑芝豹。
“七叔,你准备一批礼物。不要金银,要我们东宁独有的东西。一匹最上等的丝绸,一箱最精美的瓷器,还有……”
郑成功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还有一百颗水玉籽。”
郑芝豹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水玉籽!
那可是能让濒死之人返老还童的神物!
用这个做礼物?
这……这不是送礼。
这是在送命!
“另外,再从那些荷兰降兵里,挑一些懂礼仪、会说倭语和朝鲜语的,一道带上。”
郑成功最后补充道。
“是!”
两人齐声应诺,转身便去准备。
指挥舱内,再次只剩下郑成功一人。
他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