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词。
他不再计算香料和丝绸的利润。
他在计算,一颗水玉籽,能从一个濒死的君王手里,换来多少座港口,多少条航线的永久通行权。
他越算,脸上的红光就越盛,看向郑成功的眼神,就越发狂热。
郑鸿逵则站在船头,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着舰队的速度,估算着航程。
他发现,在这种神力的加持下,所谓的“后勤”与“补给线”,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这种感觉,让他这个宿将,既感到一丝失落,又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与兴奋。
而郑成功,大部分时间都独自待在船首,或是静坐,或是凭栏远眺。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丰饶之力越来越强,与溟鲲,与这片广阔的天地,正在建立一种越来越深的联系。
他正在从一个力量的“使用者”,慢慢变成一个与力量“共鸣”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依旧是郑森,依旧记得父亲的背影,依旧会思考家国的未来。
但他的视角,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抬得越来越高。
高到足以俯瞰整个海疆,将无数国度与民族,都看作是棋盘上的落子之处。
他知道,这是一种责任。
一种被赋予了改天换地之力后,承担起的,重塑世界的责任。
几日后。
“前方见陆地!”
了望手的声音从高高的桅杆上传来。
船舱里的郑芝豹立刻丢下算盘,冲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具荷兰人进贡的单筒望远镜。
“总算是到了!这穷乡僻壤,可别耽误咱们去倭国发财!”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望远镜凑到眼前。
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嗯?”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这……不对劲啊。”
郑鸿逵也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
“怎么了?”
“四叔,您自己看。”
郑芝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这跟咱们得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
郑鸿逵将望远镜举到眼前,目光一凝。
在他的视野里,远方的海岸线清晰可见。
没有想象中的荒芜与破败。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连绵不绝的,翠绿色的田野。
田地被规划得整整齐齐,阡陌交通,沟渠纵横。
靠近海岸的村庄,屋舍俨然,许多房顶都铺着崭新的瓦片。
海边的沙滩上,数十艘渔船正在修补、晾晒渔网,船上堆满了渔获,引来海鸟盘旋。
更远处,甚至有一座新建的木制码头,虽然不大,但结构坚固,明显是新近完工。
码头周围,人来人往,一片忙碌兴旺的景象。
“这……”
郑鸿逵放下了望远镜,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这绝不是一个贫弱之国该有的景象。”
他沉声说道。
“他们的百姓,看起来衣食无忧,精神饱满。这样的地方,民心稳固,兵源也必定强壮。”
郑芝豹凑了过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难道朝鲜人一直在跟咱们装穷?他们偷偷发大财了?”
“不像。”
郑鸿柯摇了摇头。
“你看他们的农田和村庄,虽然兴旺,但处处透着一股……朴实。不像是豪奢之国,更像是一个刚刚从困顿中恢复过来,正在全力发展的样子。”
“这就更奇怪了。”
郑芝豹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一个国家在短短时间内,变成这副模样?”
郑成功从他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