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全都抓了起来!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然后,他把土地分给了我们!告诉我们,地是咱们自己的了!只要交一成税,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他还给我们发了神种!就是您看到的这些庄稼!那玩意儿,种下去,泼点水,自己就疯长!一亩地打的粮食,比过去三亩地都多!”
“他还派人教我们修水渠,建学堂,让娃儿们都能去念书,识字,学算术!还建了‘丰饶祠’,说不用拜天拜地,只要心里记着‘无私、利他、普惠’这六个字,好好过日子,就是对老天爷最大的敬重!”
老农越说越激动,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贵客,您知道吗?我活了六十年,今年,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饱了饭,还存下了过冬的余粮!”
“我做梦都不敢想,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日子!”
说完,他竟是“扑通”一声,朝着北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洪总督,就是我们济州百姓的再生父母!是活菩萨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郑芝豹呆立当场,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郑鸿逵的拳头,在袖子里死死攥紧,骨节发白。
克劳斯的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
只有郑成功,依旧平静地站着。
他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感恩的老农,又抬头看向远方。
他仿佛能看到,一个身穿大明官袍,面容清瘦,眼神却锐利如鹰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堆满了卷宗的书案后。
他用他最熟悉的方式,用一道道政令,一个个规划,将丰饶的伟力,编织成了一张覆盖了整个朝鲜半岛的,细密而坚韧的大网。
这张网,无形。
却,无人能破。
继续前行,一座整洁的村庄出现在眼前。
与大明内地许多村庄的杂乱不同,这里的房屋规划得整整齐齐,一条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将每家每户连接起来。
村口,是一座新盖的学堂,里面传来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
“……九九八十一,一亩等于六十弓……”
不是《三字经》,不是《千字文》。
是算术,是度量衡。
是最实用的知识。
村子的另一头,是一座“丰饶互助社”,门口挂着木牌,上面写着“收购山货、渔获,出售农具、布匹”。
几名村民正在排队,将自己采摘的草药和晾晒的鱼干,交给社里的管事,换取一种印着稻穗图案的“工分票”。
然后,他们拿着工分票,到隔壁的柜台,换取铁锅、锄头,或是几尺崭新的棉布。
郑芝豹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他……他把生意都给垄断了!”
他失声叫道。
这哪里是什么互助社,这分明就是官办的商行!
从生产到收购,再到销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所有的利润,最终都流向了官府!
“高!实在是高!”
郑芝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能理解的逻辑。
这位洪总督,不是不做生意,而是做天下最大的生意!
他用一成的低税,换取了百姓的绝对拥戴和生产积极性。
然后,再通过这个“互助社”,将百姓手中多余的财富,以一种温和的方式,重新收归官府。
这手段,比他大哥郑芝龙那种简单粗暴的抽成和垄断,高明了何止百倍!
郑鸿逵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他看到的,不是利润。
而是控制。
一种深入到社会最末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