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消散。她的面容安详,如同沉睡的仙子,但那种非生非死的虚无感,却比任何憔悴都更让人心痛。
萧煜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层微弱的光茧。他没有试图渡入力量,因为他能感觉到,此刻任何外力的干扰,都可能打破她那脆弱的平衡。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光茧内部,那新生的灵识为了助他,消耗过度,已然陷入了近乎“寂灭”的自我保护状态,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汲取着空气中稀薄的能量,维系着最根本的存在。
一种混合着感激、愧疚与深沉痛楚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等我。”他低声说,仿佛立下一个誓言。
然后,他毅然转身,不再停留。
走出静室,他的眼神已恢复之前的冰冷与绝对的理智。
“更衣。备马。”他对着迎上来的侍卫长,只说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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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的身体……”侍卫长担忧道。
“无碍。”萧煜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帝都之事,刻不容缓。”
他需要立刻回去,收拾残局,稳定人心,将那些胆敢在此时兴风作浪的魑魅魍魉,连根拔起!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一切,他才能为她创造一个真正安稳的、可以慢慢恢复的环境。
很快,他换上了一身玄色常服,虽无蟒纹彰显身份,但那通身的气度与威压,却比任何华服都更能昭示他的归来。他没有乘坐马车,直接骑上了侍卫牵来的骏马。
“苏医女留下,照料好她。”他看了一眼静室方向,对苏医女吩咐道,随即目光扫过侍卫长及一众留守侍卫,“尔等守好此地,任何人不得擅闯。”
“是!”众人齐声应命,声音中充满了振奋与敬畏。
萧煜一抖缰绳,骏马嘶鸣,四蹄腾空,如同离弦之箭,冲出西山行宫,沿着官道,向着那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未遂政变的帝都,疾驰而去!
他归来的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比他的人更早一步传回了帝都。
当萧煜单人匹马,出现在帝都巍峨的城门下时,守城的将领早已不是安王的人,而是闻讯后立刻赶来、激动得浑身颤抖的禁军副统领。城门内外,所有兵士跪倒一片,山呼“千岁”,声震云霄!
他没有停留,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在无数或敬畏、或恐惧、或狂喜的目光注视下,直入皇城,直抵承天殿!
此时的承天殿,血迹已被匆忙清理,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恐慌。残余的朝臣们战战兢兢地聚在殿内,太后依旧坐在珠帘之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萧煜那道玄色的、挺拔如山岳的身影,逆着光,一步步踏入承天殿时,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没有看那些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官员,也没有先向太后行礼。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剑锋,首先落在了瘫软在地、如同烂泥的安王萧炽,以及被救醒后面如死灰、被两名侍卫架着的林文正身上。
仅仅是被这目光扫过,安王便吓得怪叫一声,屎尿齐流,彻底昏死过去。林文正则浑身一颤,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只剩下绝望的空洞。
萧煜这才缓缓转向珠帘,微微躬身,声音平静无波:“臣,萧煜,救驾来迟,让太后受惊了。”
珠帘后的身影明显晃动了一下,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摄……摄政王平安归来,实乃……实乃社稷之福……朝中……朝中……”
“朝中之事,臣已知晓。”萧煜直起身,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再次扫过下方群臣,“安王萧炽,丞相林文正,勾结北漠,私造龙袍,意图谋逆,罪证确凿!”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蕴含着天地法则,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影七北境大捷,扬我国威,有功于社稷。传本王令:北境所有参战将士,论功行赏,抚恤加倍!影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