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包围,此刻的观象台地宫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一个“自己人”。
就在这时,含下“血引丹”的白桃,脸色苍白地盘膝坐下。
药力虽能暂时稳住心脉,却远不足以达到“八脉同频”的苛刻要求。
她闭上双目,脑海中浮现出药王宗一脉,那分布于大江南北、默默守护着一方水土的七位药驿守护者的面容与姓名——平遥的陈伯,蜀中的孙姨,岭南的赵叔……
她将最后一枚问心针,刺入自己右臂的内关穴。
此穴通于心包经,是心之宫城。
她并未催气,而是将自己全部的意念,化作一道无声的呼唤,顺着针身,沉入那幽深无垠的脉络深处。
“灵犀针法”,与其说是针法,不如说是一种精神上的共鸣仪式。
它要求施针者与受众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信任与共同的信念。
奇迹,在寂静中发生。
初时,她的脉搏依旧紊乱。
但渐渐地,一股、两股、数股……遥远却无比清晰的律动,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汇入她的感知。
在平遥古城的药铺后院,在蜀道难行的深山茅屋,在烟雨朦胧的岭南水乡,七位守护者仿佛心有灵犀,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地盘膝而坐,焚香祝祷,默默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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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不知白桃身在何方、遭遇何险,但那份传承百年的守护誓言,早已将他们的心念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
此刻,白桃这盏即将熄灭的灯芯,被遥远处的七盏同源之火,隔空点燃。
她的脉搏,忽然间变得无比平稳、有力,并且开始以一种玄奥的节奏跳动,仿佛与天地同息。
白桃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四射:“他们听见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陆九扶起周砚,两人含服“血引丹”后,呼吸也已平顺许多,他们的脉搏在白桃这主心骨的强力带动下,竟也奇迹般地趋于同步。
然而,陆九却摇了摇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决绝:“来不及。就算门开了,外面的空气灌入也需要时间,而排气阀开启的时间,只够两个人冲出去。”
他说着,迅速撕下自己胸前的一块衣襟,用指甲蘸着白桃掌心的血迹,在布上飞快地划下一连串长短不一的血痕——是摩斯密码。
他将布条塞进白桃的手里,语速极快:“城东‘济世堂’药铺的陈掌柜,把这个交给他,他会转交给城里的抗日报组。”
话音未落,他已从随身行囊的夹层里,抖出一套早已备好的日军工兵制服。
这是他早年行动中的缴获,没想到竟成了最后的道具。
他迅速换上制服,戴上一张最普通的大众脸面具,转身走向那扇隔绝生死的石门。
“陆九!”白桃失声惊呼。
陆九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猛地一脚踹在石门旁的机关上。
“滴——呜——”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地宫。
门外,原本寂静的通道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喝。
就在敌人蜂拥而至,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主门时,陆九闪身进入一条侧道,拧开了早已预埋在此的一只陶罐。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恶臭瞬间炸开!
是阿魏粉,一种气味极具穿透力的药材,也是特工们用来制造混乱、掩盖行踪的利器。
趁着日军被恶臭熏得阵脚大乱的片刻,陆九如猎豹般冲出,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墙壁上那个毫不起眼的电闸,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下一拉!
“轰——”
通风口那沉重的铁栅应声弹开,新鲜而冰冷的空气如狂龙般倒灌而入!
“走!”陆一生的最后一字,淹没在身后通道入口轰然的火光与爆炸声中。
他引爆了身上最后一颗炸药,将自己与追来的敌人,连同那个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