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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段时间先把车间的事搞定。豆腐房不够用了，要不明天你去和单位联系一下，能不能租用他们的场地。”姬子玉又和大哥交代，国营食堂的几个大灶还保留着，那里离家近，爸妈也熟悉。
“国营饭店以前是归区经贸委，现在划拨给镇政府了。你那老丈人经营不力，效益一天不如一天。”大哥打趣道，现在的承包人姓赵，有个女儿比子玉小两岁，小时候开玩笑口头订了个娃娃亲。
“他家姑娘胖墩墩的，可配不上咱小鱼儿！”姐姐抗议。
一家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姬子玉还在教姐姐和她小叔子梁杰掌控火候，大哥走了回来，姐姐忙问道：“大哥，承包的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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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看了一眼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灶台的梁杰，喊道：“小鱼儿，你来我屋一趟。”
子玉见大哥没说，估计是事情相对复杂，也就简单交代一下手头的事宜，便洗洗手走了出去。姐姐本想跟着听听，但看了一眼小叔子那一根筋的样子，也就熄了好奇心。姐夫的这个弟弟，小时候淘气被门挤了脑袋，从一个机灵小子变成了头脑简单的愣头青。子玉刚看到他的时候很惊讶，上辈子的梁杰会在两年后煤烟中毒离世，让姐夫成为唯一的男丁，也让出生的小外甥女更加不受待见。但这辈子子玉既然遇见，当然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有啥麻烦吗？哥。”子玉来到大哥的房间，坐在炕沿上问道。
“事儿有点闹心，负责这事的是一个春城来挂职的副镇长，姓金。”大哥喝口搪瓷缸里的茶水，叹口气说到：“我说了咱们的承包意向，他也觉得老赵干得不行，答应了。却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原有的员工要接收，工资要稳定、福利看情况；二是想让我们多接收一些二化、六化分流过来的待岗人员。这怎么行啊，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具体数量么？”子玉问。上辈子的下岗潮是从九三年开始，但最早的全民工下岗却是从八七年就开始了，最早产生于1987年的劳动合同制改革。当时的人数很少，情况也很复杂，大多带有自愿的性质，比如大哥这样开始尝试下海的，大嫂这种在家带孩子的，还有的脱产学习等等，待遇也是自己与企业协商。大哥的那种叫停薪留职，只不过企业没了，留职也就成了待岗。
“原先的职工有十三人，这还行。都是女工，也是咱父一辈、子一辈的老相识。虽然有点多，咱们咬咬牙也能接收下来，左右不过两三千的费用。可是那两个化工厂分流过来的，底细都不知道。那个金镇长还狮子大开口，要咱们解决二十个人的分流，这可能吗！”大哥很是愤愤不平。
“那还有啥补偿条件？”
“啥条件？就是减免一部分租金和承包利润。我又不是承包食堂，交个屁的利润！”大哥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再说，那个老赵包了两年食堂，一年就交三千块钱的利润，到我这涨了十倍。租金还敢要我三万，真拿我当冤大头宰呢！想钱想疯了，咱家买地再建也不用那么多钱啊！”
“还有么？”子玉平心静气的问。
“没了。那个镇长就是个毛头小伙，估计也干不长，我也没惯着他。”
“嘿嘿，大哥，你这脾气也不行啊！”子玉笑呵呵的说。
“滚蛋，你行你来！”大哥颇不服气的骂道。
“别急眼啊！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是谈生意，又不是找打架。”子玉笑呵呵的劝道，“人家这是给你留了口子的，三万租金是多出来的，换算一下，差不多要安排十个分流人员。”
“那也安排不了啊，原先还有十三个呢！咱不承包食堂，她们也要来熟食这块干活，这人就多了。”大哥还是有顾虑，毕竟御八珍的时日尚短，心里没底。再说曾经在小煤窑上栽过跟头，蹲了是十一个月的看守所，思维不免偏于保守了。
“这也算是鞭策咱们前进吧！”子玉再次劝道，“大哥，你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