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买认购证。”刚挤到门口，就被一个穿着夹袄的妇女拽着问。
“我不买，我家大人要买。”子玉见妇女一脸的焦急，没有把话说死。
“那你能不能让他买我的。”大姐急声问。
“你有多少，为啥要卖啊！”子玉知道这时候的人们还在迷茫中，很多人有机会抓住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又阴差阳错的丢掉了。这个一脸焦急的大姐，应该也是这里面的一员。
“哎，还不是我家那个熊货！”大姐拉着一脸稚气的子玉大吐苦水。
大姐叫万宝芬，丈夫沈万发是万国证券石化信用社的一名小职员。这次认购证出来前，公司就开会鼓励内部购买，老总说能发财。于是大胆的沈万发就把家里的积蓄4500元，都购买了认购证。中午回家的时候就和她炫耀，说是以后就会发财云云。可大姐就毛了，尤其听弄堂里的邻居们说这个东西不好卖，黄牛都不收，于是就背着丈夫来到申银考察。结果发现人家都是十张八张的买，黄牛也都是在观望，心里顿时就慌了，准备张罗着卖掉一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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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劝你还是和你丈夫商量一下，要是真想卖就去浦江酒店，我们住在501，我哥叫李德虎，有多少都收。”
“哎，好！反正我也没带过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兄弟，你们收这么多，是真能发财吗？”事出反常必为妖，大姐见子玉这么笃定，也犹豫起来。
“这我哪知道！就是家里的大人让买点，谁知道呢。”升米恩斗米仇，子玉敷衍着，走向碰头的电线杆子。
“那我再看看！”大姐讪讪的走开，不太相信这个小毛孩子，继续在门口观望。
几个人分开还没到十五分钟，子玉挤来挤去的有点热。便敞开军大衣，坐在水泥台子上，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上海的冬天气温尚可，尤其是阳光充足的午后。十多度的体感，让北方过来的自己，有一种仲秋的错觉。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偶有在门口驻足的，又被人流裹挟向前走去。白色的大巴车来来往往，吞吐着众生的躯体和灵魂。这就是一国的经济中心，未来世界的经济中心。
“子玉，二虎呢？你怎么出来了。”正发呆的姬子玉被张铁军喊醒，回头便看到他带着一个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噢，军哥，二虎哥在里面排队呢。这位是？”有外人在，姬子玉没有说太多的信息。
“我战友，习慕君。复员回了沪市，现在就在这做买卖，刚才遇上了。伪君子，这是我老板家的小儿子，也是我老板。”张铁军搂着习慕君笑得很开心。
“啥做买卖，我就是一个倒腾票据的贩子，也叫黄牛！”习慕君呲牙伸手和子玉握握，“你这老板虽然小，敢来沪上闯，生意做的肯定不小。”
“子玉，伪君子和我有过命交情，正好在这做买卖票据的生意，咱有需要，能不能照顾一下。”张铁军恳求道。
“没问题，用谁都是用。既然是军哥的战友，你就带他去买货，佣金就按3%给。”
“真的！谢谢你，子玉。老习在这有朋友，咱买的多不用排队。”张铁军很是高兴，上午雇的黄牛买了八千张，花了五千块，也就是2%，习慕君这有路子，基本上就能包圆了，那可是不小的金额。
“你去找二虎哥吧！还是上午说的，多弄点身份证购买，我爹说过财不露白。”
“铁子，你去哪？”张铁军刚要走，就看到李国刚转了回来。
“你回来的正好，和军哥一起过去吧。”子玉又从军大衣里怀的兜里掏出来五捆钱，交给了李铁军，“二虎哥衣服里还有，告诉他都买了吧。习哥，你这佣金要是不急，就回宾馆再拿。”
“没事！战友是啥？不差这点东西，今天就是纯帮忙也没得说。”习慕君满不在乎。
“你可拉倒啊，别和我小老板来这套！”张铁军锤了他一拳，“他这个伪君子的外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