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渍。萧靖这老东西,连信都藏在酒坛里。”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透出淡淡的霞光。影阁的人押着俘虏离开时,阿竹突然拉住沈砚之的袖子:“沈先生,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爹娘都是被血楼害死的,我想报仇。”
沈砚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阿澈。阿澈想起刚才阿竹挖陷阱时的机灵,点头道:“带上他吧,多个人多个帮手。”
“先说好,”沈砚之挑眉,“跟着我们可没好酒喝,还得天天练‘猫步’。”
阿竹眼睛一亮,立刻学着阿澈的样子拱手:“弟子阿竹,见过先生!”
阿澈被他逗笑了,刚想说话,就见老陈抱着个酒坛跑过来:“先生,这是从酒窖最里面找的,封泥上的字看着像您说的‘醉仙酿’!”
沈砚之打开酒坛,一股比寒潭寺藏酒更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他倒出一杯,酒液竟泛着淡淡的金色。
“这是三十年的陈酿,”沈砚之饮了一口,眼里闪过怀念,“当年萧靖说,等抓到血楼主事,就用这酒祭奠死去的兄弟。”
阿澈和阿竹也各倒了一杯,酒液入喉,甘冽中带着点微苦,像极了这趟江南之行——有烟雨温柔,也有刀光剑影。
马车再次启程时,车厢里多了个叽叽喳喳的阿竹。他正拿着那些加密信件研究,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这信里的‘雨’字,其实是‘血’字的暗号!”
沈砚之看着窗外掠过的油菜花田,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江南的烟雨还未散尽,藏在酒坊里的秘密已揭开一角,而那位躲在“听雨楼”里的影阁长老,怕是已经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过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毕竟,好酒要慢慢品,仇要慢慢报,而那些藏在醉仙酿里的故事,总得在江南的春光里,好好说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