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像的莲花座里吗?”
清玄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肥手猛地拍在香案上:“妖言惑众!拿下这狂徒!”
两个道童抽出腰间软剑刺过来,沈砚之侧身避开,指尖弹出两枚透骨钉,正中道童的手腕。清玄亲自上阵,铁砂掌带起风声劈向沈砚之面门,却被他用笛鞘架住——那支刻着《漕运令》的笛子,此刻成了武器。
阿澈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忽然听见柴房后窗有动静。他转头一看,三个黑衣人正翻墙进来,手里的短刀在晨光里闪着寒光——是血楼的人!
他想起沈砚之的话,握紧了腰间的剑。这把剑是在漕运船上捡的,剑鞘上有道裂痕,却异常锋利。黑衣人显然没发现他,径直往正殿去,阿澈突然想起老船工哼的调子,鬼使神差地吹了声口哨,正是《漕运令》的开头。
黑衣人脚步一顿,阿澈趁机从后窗翻出去,绕到他们身后。为首的黑衣人刚要回头,就被他用剑柄砸中后脑,软倒在地。另外两个反应过来时,阿澈的剑已经抵住了他们的咽喉。
“说,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刚要咬舌,阿澈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巴,另一个却突然笑了:“小娃娃,你可知这观里埋了多少死人?莲妃的骨头,就在三清殿的地砖下呢。”
阿澈心里一震,手里的剑松了半分。就在这时,正殿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沈砚之的声音:“阿澈,走!”
他顾不上追问,反手将两个黑衣人打晕,往正殿跑。只见清玄倒在地上,心口插着支透骨钉,沈砚之正用匕首撬开三清像的莲花座——里面果然藏着个紫檀木盒,打开一看,是卷泛黄的布帛,上面盖着莲妃的凤印。
“这是莲妃的遗诏。”沈砚之飞快地将布帛塞进怀里,“三皇子不是先帝亲生,他生母是南疆来的舞姬,当年莲妃发现后,就被他们灭口了。”
两人刚跑出白云观,就见街上乱了起来。巡城的金吾卫骑着马冲过来,为首的校尉举着画像大喊:“捉拿刺客沈砚之!悬赏千两!”
“他们动作好快。”阿澈拉着沈砚之拐进小巷,斗笠都跑歪了,“现在去哪?”
沈砚之望着巷口闪过的火把,突然往回跑:“去魏明家!”
魏府在金鱼胡同,门房见他们穿着粗布衣裳,正要驱赶,沈砚之亮出枚玉佩——那是从清玄身上搜的,刻着个“魏”字。门房脸色一变,赶紧引他们进去。
魏明正在书房里烧信,见他们进来,吓得打翻了火盆:“你……你们怎么来了?”
沈砚之将布帛扔在他面前:“三皇子让你去白云观,是为了取这个吧?可惜他不知道,莲妃早就留了后手。”
魏明的脸惨白如纸,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只是个伴读,什么都不知道……”
“那七船粮草,是运去北疆给蛮族的吧?”阿澈突然开口,想起赵衡标在舆图上的红圈,“淮河被劫的水师,其实是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魏明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沈砚之按住阿澈的肩,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我们要见太子。如果你肯带路,莲妃的遗诏里,会记下你的功劳。”
魏明手指颤抖着抓住茶杯,茶水洒了满桌:“太子被软禁在东宫,三皇子派了五百禁军守着……除非……”
“除非什么?”
“今晚是中元节,宫里要放河灯。太子会去金水桥,身边只有两个内侍。”
沈砚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夕阳正染红西直门的城楼:“好,我们信你一次。若敢耍花样,清玄就是你的下场。”
夜幕降临时,长安街两侧挂满了灯笼。阿澈跟着沈砚之和魏明往金水桥走,见不少宫女太监捧着河灯往水边去,莲花形状的灯盏里点着蜡烛,映得水面一片暖黄。
“太子在那边。”魏明指着桥东侧的柳树下,一个穿杏黄蟒袍的青年正望着河灯出神,身形清瘦,眉宇间带着倦色。
沈砚之让魏明留在原地,和阿澈慢慢走过去。刚到柳树下,就见两个内侍拔出了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