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什么能。\"他把二柱子扶到毡垫上躺好,解了他的腰带让他舒服点。二柱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个实在人。\"李将军看着二柱子笑,\"昨天在水里跟人拼命的时候,比谁都勇。\"
阿澈想起黑石滩的水战,二柱子虽然紧张,却没往后退一步,刀子挥得比谁都狠。\"他爹是老水手,跟着船老大跑过不少码头。\"
\"难怪水性那么好。\"谢谋士插了句嘴,手里的炭笔在地图上圈了个圈,\"明天让他跟着老赵去巡营吧,水里的功夫说不定能用上。\"
阿澈刚想说好,就见张都尉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正事!\"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散出甜丝丝的香味。
\"这是啥?\"小兵们都凑过来看。
\"城里点心铺买的糖酥,\"张都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闺女托人捎来的,给大伙尝尝。\"他把糖酥掰成小块,挨个往人手里塞。
阿澈接过来一块,放进嘴里,甜得有点发腻,让他想起阿竹做的沙枣糕。那时候在码头,傍晚收工了,阿竹总会从船舱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刚做好的沙枣糕,带着点枣子的酸,没这么甜,却越嚼越香。
\"想啥呢?\"李将军递给他一块羊肉,\"不爱吃甜的?\"
\"不是,\"阿澈摇摇头,\"想起以前在码头吃的点心了。\"
\"码头好啊,\"张都尉叹了口气,\"不用在这冰天雪地里遭罪。\"他啃了口糖酥,\"等打完仗,我就回南方老家,开个小酒馆,天天喝热酒,再也不受这冻了。\"
\"你那点酒量,开酒馆得被人喝倒闭。\"老赵笑着打趣他。
\"我酒量咋了?\"张都尉不服气,\"上次跟你拼酒,是谁趴在桌子底下喊娘?\"
帐里又是一阵笑。阿澈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心里觉得暖和。在码头时,脚夫们也总这样,为了谁多扛了一袋粮,谁少算了一文钱,吵得脸红脖子粗,转脸又勾肩搭背地去喝劣质烧酒。
谢谋士突然放下笔:\"蛮族最近动静不对劲。\"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三处岗哨都报说夜里有异动,但没抓到人。\"
李将军的脸色沉下来:\"他们想干啥?\"
\"不好说,\"谢谋士眉头紧锁,\"可能是想探咱们的虚实,也可能......\"他顿了顿,\"想等雪下大了偷袭。\"
帐里的笑声一下子停了,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小兵们都放下手里的肉,看着李将军,等着他说话。
\"加派岗哨,\"李将军的声音很稳,\"夜里换岗缩短到一个时辰一次,发现动静立刻放信号弹。\"他看向老赵,\"你们去西边峡谷时,多带些炸药,要是蛮族真从那过,就把峡谷炸了。\"
老赵重重点头:\"放心吧将军。\"
谢谋士又在地图上画了几笔:\"粮草营那边得再加派二十个人,那里是咱们的命根子。\"
\"我去守粮草营。\"阿澈说。他护着粮船走了一路,知道这些粮草有多重要,北疆的士兵能不能过冬,全看这些粮了。
李将军想了想,点头:\"行,你带十个弟兄去。那边有个老粮仓,墙厚,易守难攻。\"他又叮嘱,\"别硬拼,要是真有人来,先放信号弹,我们会派兵支援。\"
\"嗯。\"阿澈应下来。他摸了摸腰里的短枪,昨天进水后就没修好,现在只能当个摆设。他捡起地上一把长刀,掂量了一下,挺趁手。
帐外的雪还在下,风刮得像狼叫。谢谋士看了看沙漏:\"该换岗了。\"
两个哨兵站起来,拿起靠在门边的长枪,裹紧棉袄往外走。刚掀开帐帘,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信号弹!\"
众人心里一惊,都往门口跑。只见西北方向的天空亮起一团红光,在雪夜里格外刺眼。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