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的汉人有关?”阿澈问。
“八成是。”周平说,“说不定就是他挑唆影阁和血楼动手,想把水搅浑,趁机搞事。”
没一会儿,去追的人回来了,说血迹在林子边断了,地上留着个影阁的三棱箭。“还有这个。”一个弟兄递过来块布,上面绣着个“影”字。
“又是影阁。”张猛骂了一句,“他们抓个老人干啥?”
阿澈没说话,他觉得这事不对劲。影阁要杀人灭口,直接杀了就是,没必要把人拖走。除非……他们想从老人嘴里问啥。
“那老人知道啥?”阿澈问白马汉子。
白马汉子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前几天张猛来问戴玉扳指的汉人,就是这老人说见过!他还说,那天他在河边打水,看见那汉人跟一个影阁的人说了几句话!”
阿澈心里豁然开朗,那戴玉扳指的汉人不仅挑唆草原人抢营,还勾结了影阁,现在影阁抓了老人,是怕他把这事说出去。而血楼的人突然出现,说不定是来跟影阁抢人的,两边本就有仇,这下更得打起来。
“不好!”阿澈突然站起来,“他们在这动手,是想把咱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不定县城那边还有动作!”
周平也反应过来了:“我让人去县城送信,让知府大人小心点。”
“来不及了。”阿澈说,“我带些人去县城看看,你在这看好关口和草原人,别再出乱子。”
他点了二十个弟兄,骑上马就往县城赶。张猛跟在他身边,一边催马一边问:“官爷,影阁和血楼真会去县城闹事?”
“不好说。”阿澈眉头紧锁,“但那个戴玉扳指的汉人肯定在县城,影阁和血楼都跟他有关,两边斗起来,县城肯定不得安宁。”
快到县城时,就见路上有不少逃难的百姓,背着包袱往城外跑。阿澈拉住一个老汉问:“大爷,县城里咋了?”
老汉吓得脸都白了:“杀人了!城里杀起来了!一群黑衣人追着另一群黑衣人砍,官府的人都拦不住!”
阿澈心里一沉,果然出事了。他让弟兄们加快速度,冲进县城一看,街上乱糟糟的,店铺都关着门,几个黑衣人死在路边,有的胸口插着三棱箭,有的脖子上抹着刀,一看就是影阁和血楼的人。
“往哪跑了?”阿澈抓住一个躲在墙角的伙计问。
伙计指着知府衙门的方向:“都往那边去了!好像是为了抢个人!”
阿澈心里一动,难道是为了那个戴玉扳指的汉人?他带着弟兄们往知府衙门赶,离着还有半条街,就听见前面传来喊杀声,还夹杂着知府的呵斥声。
冲到近前一看,知府衙门门口乱成一团,影阁和血楼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地上躺了十几具尸体。知府带着衙役想拉开,根本插不上手。
阿澈一眼就看见人群里有个戴绿玉扳指的汉人,正被两个影阁的人护着往衙门里退,而血楼的人疯了似的往前冲,嘴里喊着“抓活的”。
“就是他!”阿澈喊了一声,提着刀冲了上去。
影阁的人见有人来帮忙,以为是血楼的同伙,分出几个人就朝阿澈砍过来。阿澈没废话,刀光一闪,劈倒一个,大喊:“我们是驻军的,都住手!”
血楼的人听见这话,动作慢了点。影阁的人却不管不顾,继续往前冲。阿澈火了,跟弟兄们一起动手,专打影阁的人。他知道,这些人是那个汉人的帮凶。
没一会儿,影阁的人就被阿澈他们砍倒了好几个,剩下的见势不妙,拖着那个汉人想跑。血楼的人哪肯放过,追上去又是一阵砍杀。
阿澈看准机会,一刀劈向那个汉人。那汉人吓得直躲,玉扳指都差点掉了。阿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刚要问话,就见一支箭从旁边射过来,直奔那汉人的心口。
阿澈下意识地把他往旁边一拉,箭擦着他的胳膊过去了。射箭的是个血楼的人,见没射中,还想再射,被张猛一刀劈倒了。
“抓住他!”阿澈喊着,弟兄们上前把那个汉人捆了个结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