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杀了,女的带走,牛羊马匹全归我们!”
巴图在后面吓得脸都白了,拉了拉阿澈的衣角,小声说:“要不……咱还是交吧?他们人多……”
阿澈没理他,从背上摘下火枪,上了膛,枪口对着络腮胡:“我再说一遍,滚。”
络腮胡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没想到阿澈敢直接动家伙。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就凭你这杆破枪?兄弟们,给我上!”
他身后的人举着刀就冲了上来,阿澈喊了一声:“打!”
弟兄们早就准备好了,纷纷拔出刀,迎了上去。张猛一马当先,一刀劈倒最前面的人,嘴里还喊着:“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草原盟的人虽然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没经过啥训练,打了没一会儿就乱了阵脚。阿澈拿着火枪,瞄准络腮胡,“砰”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打在后面的帐篷上,惊起一群飞鸟。
络腮胡吓得一哆嗦,捂着耳朵,不敢往前冲了。
就在这时,老栓突然从旁边的草堆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根木棍,照着一个草原盟汉子的腿就砸了下去,那汉子嗷地一声倒在地上。原来他刚才偷偷绕到了侧面,就等着这会儿动手。
有了老栓带头,巴图的人也鼓起勇气,拿着锄头、扁担冲了出来。两边混打在一起,草原盟的人本来就慌了,见对方人越来越多,更没了底气,开始往后退。
络腮胡一看不对劲,喊了声:“撤!”
一群人跟丧家之犬似的,骑着马就往北跑,连受伤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阿澈没让追,只是让人把地上的几杆枪捡了,还有两匹马,都是刚才缴获的。
巴图跑过来,一个劲地给阿澈作揖:“多亏了你啊阿澈!不然我们部落就完了!”
“小事,”阿澈擦了擦火枪,“不过这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回来,得做好准备。”
正说着,周平派人来报,说部落里来了个穿官服的,说是从省里来的,要见阿澈,有要事。
阿澈挺纳闷,省里的人咋会突然来?他让张猛带着弟兄们在巴图部落帮忙加固栅栏,自己带着老栓往回赶。
回到黑风部落,就见帐篷里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青色官服,戴着顶小帽,正端着茶杯喝茶,身后站着两个随从,都带着刀。
见阿澈进来,那男人放下茶杯,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就是阿澈头领吧?久仰大名。在下是省里派来的巡检,姓刘。”
“刘巡检有事?”阿澈开门见山。
刘巡检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阿澈:“这是省里的公文,让你们黑风部落和周边几个部落,每月往省里交些马匹和皮毛,支援前线。”
阿澈接过公文,上面写的跟刘巡检说的差不多,盖着省里的大印,看着像是真的。但他心里犯嘀咕,朝廷要东西,一般会通过李将军,咋会突然派个巡检来?
“支援前线是应该的,”阿澈把公文还回去,“只是我们刚跟草原盟打了一架,损失不小,怕是拿不出多少东西。”
刘巡检脸色沉了沉:“阿澈头领这是不给省里面子?我可听说了,你们刚端了黑狼寨,缴获了不少东西,别跟我哭穷。”
阿澈心里明白了,这刘巡检怕是跟草原盟一路货色,也是来敲竹杠的。说不定还跟草原盟有勾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把他们榨干。
“东西确实有,但都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阿澈看着他,“要交可以,得等李将军来了再说。他让交多少,我们就交多少。”
一提李将军,刘巡检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冷笑:“李将军远在京城,哪管得着这边的事。我告诉你,这公文可是巡抚大人批的,你敢抗命?”
“抗命不敢,”阿澈也不跟他绕弯子,“但我们只认李将军的令。刘巡检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们还要防备草原盟再来。”
刘巡检没想到阿澈这么硬气,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阿澈骂:“好!好得很!你等着,这事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