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乌兰气得哇哇叫,带人紧追不舍。阿澈让弟兄们交替掩护,边打边退,终于冲进了北边的戈壁。
戈壁里全是碎石和矮灌木,骑兵根本跑不起来。回纥部和白山部的人追到边缘,眼看追不上,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阿澈和呼韩邪清点人数,沙陀部折损了一半,黑风部落也少了五个弟兄,周平的胳膊被砍了一刀,流了不少血。
“往深处走,找个背风的地方歇脚。”呼韩邪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沙哑。
一行人往戈壁深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在一处山坳里停下。这里有几块大岩石,能挡住点风。阿澈让弟兄们生火,给周平包扎伤口,自己则和呼韩邪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绿洲方向。
“没想到回纥部和白山部真能凑到一块,”呼韩邪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除掉咱们。”
“他们地盘不挨着,结盟也长不了。”阿澈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水和食物,不然不用他们打,咱们自己就得渴死饿死。”
呼韩邪点头:“我知道前面有个海子,是季节性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水。咱们明天一早动身,去碰碰运气。”
第二天,众人往海子方向走。戈壁里白天热得像火炉,晚上冷得像冰窖,不少人脚上磨出了泡,走得越来越慢。到第三天中午,终于看到了海子,可里面的水早就干了,只剩下一滩烂泥。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个沙陀部的年轻汉子坐在地上哭起来:“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回去跟他们拼了!”
“谁也不准说丧气话!”呼韩邪吼道,“咱们沙陀部的人,从来没有怕死的!”
阿澈四处打量,发现海子旁边有不少动物脚印,看样子是往东边去的。他心里一动:“有脚印就说明附近有水,跟着脚印走。”
众人打起精神,跟着脚印往东走。走了大半天,前面出现一片矮树林,树林中间有个小水洼,水虽然浑浊,但总能解渴。
就在众人冲过去喝水时,树林里突然射出几支箭,一个沙陀部的弟兄应声倒下。
“有埋伏!”阿澈大喊一声,拉着身边的人往后退。
树林里走出十几个汉子,穿着兽皮,手里拿着弓箭和刀,为首的是个独眼龙,盯着他们恶狠狠地说:“这是我们黑石部的地盘,你们哪来的?”
呼韩邪上前一步:“我们是沙陀部的,被回纥部和白山部追杀,想借点水喝,喝完就走。”
独眼龙冷笑:“沙陀部?没听说过。想喝水可以,把你们的武器和骆驼留下。”
“你做梦!”张猛骂道,就要拔刀。
阿澈拉住他,对独眼龙说:“我们可以留下一半的干粮,但武器不能给,我们还要防身。”
独眼龙想了想:“也行。不过你们不能在这儿久留,回纥部的人跟我们也不对付,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们在这儿,我们也得遭殃。”
“我们喝完水就走。”阿澈说。
众人匆匆喝了水,又装满水袋,跟着呼韩邪继续往东走。走出没多远,周平突然说:“头,我刚才好像看见黑石部的人在往西边放信号烟,会不会是想给回纥部报信?”
阿澈回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果然有一缕青烟。他心里一沉:“这伙人果然靠不住。加快速度,往北边绕,别让他们跟上。”
一行人转向北边,在戈壁里绕来绕去,直到天黑才停下。阿澈派了两个弟兄去放哨,自己则和呼韩邪商量下一步去哪。
呼韩邪说:“再往东走,就是回纥部的腹地,不能去。往北是更大的戈壁,据说里面有流沙,进去就出不来。往西是黑石部和回纥部,只有往南走,或许能回到沙陀部的旧地。”
“沙陀部还有旧地?”阿澈问。
“很多年前,我们住在南边的草原,后来被回纥部赶出来,才到了绿洲。”呼韩邪说,“旧地那边有个峡谷,易守难攻,或许能落脚。”
“那就往南走。”阿澈说。
就在这时,放哨的弟兄跑回来,声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