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说。
正说着,王二跑过来了:“头,刚才我去河边挑水,看见西边山口有动静,好像有人在偷看。”
阿澈心里一紧:“看清啥样人了?”
“离得远,看不清,就看见两个黑影,我一过去就没影了。”王二说,“会不会是李老爷的人?”
“有可能。”阿澈皱起眉,“张猛!”
“咋了?”张猛扛着斧子跑过来。
“你带两个人,去西边山口看看,仔细搜搜,别让人埋伏在附近。”阿澈说。
“好嘞!”张猛招呼两个弟兄,往山口去了。
王二看着他们背影:“头,要是真是李老爷的人,咋办?他们是不是知道赵大哥和周平去省城了?”
“应该不知道。”阿澈说,“估计是来探咱们底细的。黑煞刚死,他肯定得摸摸咱们的底。”
“那要不要把人抓起来?”王二问。
“别。”阿澈摇头,“抓了反而打草惊蛇。让张猛他们远远跟着,看看那些人往哪去,回来报信就行。”
王二点头:“我明白了。”
过了晌午,张猛回来了,一脸晦气:“他娘的,跟丢了。那俩人滑得很,钻进林子就没影了,我们搜了半天,啥也没找着。”
“没看清是啥人?”阿澈问。
“穿着短褂,看着像庄稼人,但走路挺快,不像是种地的。”张猛说,“我猜就是李老爷派来的狗腿子。”
阿澈心里有数了:“看来这姓李的是真盯上咱们了。大家都警醒点,晚上轮流守夜,别让人摸进来。”
“知道了。”众人应着。
接下来的两天,营地里风平浪静,没再发现可疑的人。但阿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赵大哥和周平也没回来,不知道在省城顺不顺利。
第三天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有人喊:“周平回来了!”
阿澈赶紧往入口跑,就看见周平和赵大哥一前一后走进来,俩人都灰头土脸的,裤脚全是泥。
“咋样?”阿澈迎上去问。
周平喘着气,先喝了瓢水:“成了!赵大哥有办法,事办妥了!”
赵大哥也咧嘴笑:“没费劲,就是按咱合计的,给姓李的递了个信。”
众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阿澈把他俩拉到火塘边,让春杏端来吃的,让他们边吃边说。
“我们到省城第二天,就去学堂门口蹲守。”赵大哥狼吞虎咽地吃着窝头,“看见他儿子中午出来买东西,跟同学有说有笑的,看着挺安全。”
“然后呢?”王二追问。
“然后我找了个送信的,给李老爷家送了封信。”赵大哥说,“信上就写了句‘令郎在省城安好,勿念。若想他一直安好,有些事就别多管’。没署名,也没说别的。”
张猛愣了:“就这?他能看懂?”
“肯定能。”周平接话,“赵大哥说,姓李的那人精得很,一点就透。咱们不用把话说明白,他自己就会瞎琢磨。”
赵大哥点头:“我还特意让送信的跟门房说,这信务必亲手交给李老爷,不然出了事担待不起。那门房吓得赶紧就进去了。”
阿澈问:“你们没被人盯上吧?”
“没有。”赵大哥说,“送完信我们就赶紧往回走,绕了好几条路,确定没人跟着才回来的。”
“那就好。”阿澈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姓李的反应了。”
“他要是还敢来找麻烦咋办?”石头问。
“那就在给他加点料。”赵大哥说,“我还打听着,他在城外有个粮仓,囤了不少粮食,都是往年从老百姓那搜刮来的。真把咱们逼急了,就去给他烧了。”
“这招狠!”张猛叫好。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阿澈说,“烧粮仓是重罪,真做了,咱们就彻底没退路了。”
大家都没说话,火塘里的柴火渐渐弱下去,只剩下炭火“红通通”地烧着。
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