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县里那边没动静。既没人来峡谷找事,也没听说李老爷有啥动作。
张猛有点急:“是不是那信没起作用?姓李的根本没当回事?”
“再等等。”阿澈说,“这种人疑心重,不会马上有反应,得琢磨好几天。”
果然,到了第五天,周平去县里换盐,回来带了个消息。
“县里人都在说,李老爷前两天突然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连当铺的生意都不管了。”周平说,“我听药铺的伙计说,李老爷根本没大病,就是夜里睡不着,总梦见有人要害他儿子。”
众人一听,都笑了。
“成了!”张猛一拍大腿,“这老东西吓着了!”
阿澈也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他是不敢再来找咱们麻烦了。”
王二点头:“这种人,就是纸老虎,看着横,其实最怕自己吃亏。知道动咱们可能会伤着他儿子,肯定不敢再折腾了。”
悬着的事解决了,营地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木屋搭起来了,一共四间,虽然简陋,但好歹能遮风挡雨。翻好的地里种上了土豆和玉米,大家还在峡谷里围了个圈子,养起了从黑煞那儿搜来的几只羊。
丫儿每天跟着春杏,要么去捡柴火,要么去河边洗衣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不怕人了,有时候还会拿着小石子,追着张猛喊“大个子,大个子”。
三叔的腰好点了,能帮着干点轻活,嘴里总念叨着:“这下好了,能安安分分过日子了。”
这天傍晚,阿澈又站在崖边,看着远处的戈壁。夕阳把天染成了金红色,风吹过来,带着点暖意。
赵大哥走过来,递给他一袋烟:“在想啥呢?”
阿澈摆摆手,他不抽烟:“没想啥,就觉得这日子,好像有点盼头了。”
“是有盼头了。”赵大哥点上烟,“等秋收了,粮食够吃了,咱们再弄点货,跟外面的商队换换东西,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阿澈笑了:“嗯,会好起来的。”
远处的峡谷里,传来张猛和石头打闹的声音,还有丫儿的笑声,混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特别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