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各倒了点,王二嫌呛,一口也不沾。
莲儿看着他们喝酒吃肉,脸上慢慢有了点笑模样,春杏给她撕了块兔腿肉:“吃吧,石头烤的兔子可香了。”
莲儿小口吃着,忽然说:“我会做饭,还会纺线,我不会白吃你们的。”
“不用不用,你歇着就行。”春杏说,“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下午的时候,莲儿果然跟着春杏去做饭,烧火、洗菜都挺麻利,就是力气小,提不动水桶,得春杏帮忙。
阿澈从山头上回来,看见莲儿正蹲在河边洗衣服,春杏在旁边陪着说话,俩人聊得还挺投机。
“没啥情况吧?”王二迎上来问。
“没,商队没回头,估计是怕了。”阿澈松了口气,“不过这几天还是得留意点,别大意。”
“嗯,我让石头多去山口那边转转。”
天黑前,莲儿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来,叠得整整齐齐,还给张猛补好了他那件破了洞的褂子。
张猛拿起褂子看了看,补丁打得方方正正,比春杏缝的还规整:“行啊莲儿,手挺巧。”
莲儿脸有点红:“在家常做这些。”
晚饭是玉米糊糊就着咸菜,莲儿喝了两大碗,说是比上午胃口好多了。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火堆旁聊天,张猛又想喝酒,被王二拦住了:“少喝点,晚上还得轮流守夜。”
“守啥夜?人贩子都跑了。”张猛不乐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澈说,“万一他们回去搬救兵呢?”
张猛撇撇嘴,把酒瓶塞回怀里:“行,听你的,不喝了。”
莲儿坐在春杏旁边,听他们说以前打猎、种地的事,时不时插句话,问这问那,眼里有了光。
“你们这儿挺好的。”莲儿说,“没人管着,想干啥干啥。”
“好啥呀,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你们村里舒服。”张猛说。
“才不是。”莲儿摇摇头,“我们村里规矩多,女人家不能随便出门,更不能跟男人说笑,还是这儿自在。”
春杏笑了:“自在是自在,就是苦点,冬天冷得很,有时候还没吃的。”
“我不怕苦。”莲儿说得挺认真,“只要不用嫁给那个老东西,再苦我也乐意。”
阿澈看她一眼,没说话。他总觉得,莲儿在这儿待不长,她毕竟是村里长大的,跟他们这群在峡谷里讨生活的人不一样。
夜里轮到阿澈守夜,他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琢磨着莲儿的事。送她回去,等于把她往火坑里推;不送回去,留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想着,木屋的门帘动了一下,莲儿探出头来:“我……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外面冷,披上。”阿澈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莲儿接过去披上,外套上还有阿澈的体温,暖暖的。她在火堆旁坐下,往火里添了根柴。
“阿澈哥,你们以前都是干啥的?”莲儿问。
“就种地、打猎,还能干啥。”阿澈说。
“我看你们不像普通的庄稼人。”莲儿犹豫了一下,“赵大哥会看药材,石头哥会打铁,王二哥算账算得清楚,你好像啥都懂,张猛哥看着粗鲁,其实心不坏……”
阿澈笑了:“以前在别处混过,后来才到这儿来的。”
“这儿挺好的。”莲儿望着峡谷深处,“要是能一直在这儿待着,就好了。”
阿澈没接话,他知道,这世上哪有一直不变的事。
第二天一早,石头去山口查看,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山口那边有脚印,不止一个人,像是往咱们这儿来的。”
王二一下子站起来:“是人贩子回来了?”
“不像,脚印挺大,看着像是村里的壮汉。”石头说,“而且不止三五个。”
阿澈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莲儿家里人找来了?”
正说着,春杏跑出来:“莲儿不见了!屋里没人,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