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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老去，有人出生。
时光翻开了一篇又一篇，直到那个四处蹦跶的陆尘，来到她的身边。
“这就是大帝吗？”
陆尘手里拿着一颗果子，啃了一口。
陆蔷薇好像听过这是碧云宗特产，好像听谁说的来着，这果子很贵。
哦，是陆尘自己说的。
陆蔷薇张了张嘴，却发现口齿生涩。
她索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陆尘。
冷漠、威严，彷如天。
就好像在看着朝生夕死的浮游一样。
“大帝活得久，却也未必如凡人百年。”
“你是扎根了，还是不想动弹？”
“要不，出去走走？”
陆尘啃完了果子，随手将果核扔在地上。
陆蔷薇看了一眼，神念一动，那果核竟迅速变化，开始生根、生长。
不一会儿，陆尘说的很贵的果子，便已经长成果树，正要开花结果。
当满树的果子成熟，陆蔷薇看向陆尘，眼神似乎在问，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
陆尘叹了口气，看着这些果子，却突然没了胃口。
“去哪？”
陆蔷薇终于开口。
“果子很贵，贵有贵的道理，是因为稀缺，因为难以栽培，因为运输不易……果子好吃，好吃的也不只是果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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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一眼千年，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得到的是漫长的生命，失去的，却是你漫长生命里的每一天。”
陆蔷薇听了，心中有所触动。
陆尘接着才道：“去云上仙国。”
陆蔷薇眨了眨眼，那无数早已被她过滤掉的信息，重新充斥脑海。
“现在，好像还没有准备好攻打云上仙国。”
陆蔷薇说道。
“这不是去攻打，而是提前探探路。”
陆尘撇了撇嘴，“你说的那个潋滟天尊司南翁，我想去看看，他不来，是不是真的因为害怕。”
“有没有可能，他跟我一样？”
陆蔷薇问道。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去看看才能知道。”
陆尘耸了耸肩。
“为何要我去？”
陆蔷薇又问：“以你的战力，司南翁就算能维持天尊境界，也杀不了你。以你的能力，云上仙国，更是不足为虑。”
陆尘的目光，眺望着东方，“我当然有能力，一手镇压云上仙国。可是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
陆蔷薇说道：“然后不就是去往星河万界？”
陆尘轻轻一笑，道：“对，可这样一来，我就太忙了。”
陆蔷薇眼神中露出诧异之色，难道陆尘还能比现在更忙吗？
“浮屠宝塔、小魔界、云上仙国，这都是修仙界修士们登天的阶梯，我若是把这些梯子给拆了，他们就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等到了星河万界，他们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到最后就都得我来。”
“成长，是需要经历的。”
陆尘说着，停顿了一下，他看向陆蔷薇，道：“你，也一样。”
“我？”
陆蔷薇神情一怔。
陆尘悠悠说道：“你已经不是大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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