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这种话,他现在是不敢说的,至少不会让倪克斯挑到把柄。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并不寒碜。
三千年河西,三千年河东,他厄瑞玻斯也不缺这六千年!
厄瑞玻斯走了,走的很快,兴许也很伤心,不晓得是怎样的心态。
这探亲假探的,探成了一地鸡毛,去时英俊潇洒,走时留下了满脸伤痕。
大概率一时半会消不了了,说实在的,这种级别的伤痕,哪怕再多也不致命。
但疼啊……
更重要的是,脸面什么叫脸面,居然被逆徒给揍了。
要不找他管一下,教一下这个暴躁的家伙,让逆徒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厄瑞玻斯心里一阵寒战,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世子之争,何需外力!
妹夫是妹夫,可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绝不是单挑就已经够呛,一打二,还是别期望着为好。
厄瑞玻斯并不言语,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的影子不再孤独,身形融入阴影当中,缓缓散去。
待到厄瑞玻斯彻底走了,倪克斯这才收回了杀人的目光。
事实之争向来如此,决姐弟,也决师徒,谁赢谁做长,极端情况下也决生死。
虽说因是同源,肘不死对方,但令其对方头角峥嵘还是做得到的。
她倪克斯誓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是吧,你会帮我的吧。
倪克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似乎有存在在那里一般。
就在此时,在一处无名的世界当中,皎月当空,方圆千里黄沙漫天,尽显寂寥。
一名白衣少女站在巨大的金字塔上,望向那渐渐补圆的弯月,没有一丝情绪。
一阵寒风吹过,少女不由得打了个打了个哆嗦,心中一阵狐疑。
她正是将新出土的迦蓝丢在了临唐,前去解决麻烦的白衣,并且已经在这个时间错位的地界待了一月有余。
说实话到了她这种级别,身躯已经不算常人了,突然打冷战实在显得十分异常,甚至可以说这己经算是奇迹了。
有人惦记自己?
这是她第一个想法,但很快就被抛之脑后,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这些年来惦记自己的可不在少数。
其中混得最好的肘成了半血,混得最差的连带自身法则一起肘成了碎片。
更何况要处理的麻烦要登场了,她也没空在这里多生波折。
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天际的弯月,表情十分严肃,甚至乎有些莫名的神色。。
肉眼可见,弯月在以令人难以言明的速度在补圆了,当圆月当空之际,皎洁的月亮不知为何染上了血色。
瞬息间血月当空,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之间,黄沙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翻涌,无数棺椁现出形来。
棺椁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甚至有椎形的,要不是有同行的衬托,白衣也不见得能认出来。
「“■■■,■■■■造成的损失,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只不过是没了九成九,损失也不大……”」
「白衣」无奈道,语气无比轻柔,令人如沐春风,手中凝结出一柄冰蓝色的细剑,剑身铭刻着奇特的花纹,在月夜下寒光更甚。
周遭十余里刹那间凝成了冰霜世界,天际同样雪花飞舞,映衬得少女的侧颜更显清冷。
白衣看着不断从棺椁中涌现的各色骷髅,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剑。
一时间天地变色,风声激荡,如同惊雷一般向外扩散,转瞬之间,清空了一片,骨头落了一地。
她「白衣」柔归柔,但不拿实力开玩笑,肘死敌人只管肘死就行了,但结交朋友考虑的就很多了。
【“每次都是这种,烦不烦啊,让‘存在’及其以上来,这些蝼蚁的能量聊胜于无。”】
【白衣】不屑道,眸中战意盎然。
「白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