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的目光，先是落在他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上，那是苏琳的东西，上面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她眸光微动，一股温和却又无法抗拒的神识，如水银泻地一般，瞬间将李果从头到脚笼罩。
李果身子一僵，只觉自己里里外外被看了个通透，半点秘密也藏不住。
神识之下，南宫鸢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一团。
李果的灵海之中，金木水火，四道驳杂不堪的灵根纠缠在一起，这是最下等的资质，仙路渺茫。
更让她心惊的是，李果的经脉之中，竟附着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火红色杂质，如同上好的白瓷上布满了丑陋的裂纹！
这是长期、大量吞服丹药，根基已经糜烂的迹象！
急功近利，贪婪无度！
南宫鸢心中瞬间给李果打上了标签，眼中的那一丝欣赏和好奇，此刻已化为冰冷的失望。
她收回神识，声音也冷了下来。
“琳儿的储物袋，怎么在你身上？”
李果心中一沉，面上却恭敬回道：“回夫人，是小姐让属下代为保管的。”
“是么。”南宫鸢语气平淡，“琳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一个做下属的，也不懂规矩？把她的储物袋都拿来吧。”
李果心里咯噔一下，那可是二百万灵石！
他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没有半分犹豫，伸手解下腰间的两个储物袋，双手奉上。
“是属下疏忽了。”
侍女上前，将储物袋接过，转呈给珠帘后的南宫鸢。
南宫鸢接过，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扔在桌上，仿佛那不是二百万灵石，而是两块石头。
“罢了。”
南宫鸢挥了挥手，一个精致的玉瓶从珠帘后飞出，稳稳落在李果面前。
“你护卫琳儿有功，这颗上品筑基丹，算是给你的赏赐。退下吧。”
李果接过玉瓶，入手温润，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
上品筑基丹，万宝阁售价六千灵石。用二百万的灵石，换六千的赏赐，外加一句轻描淡写的退下。好一个城主夫人。
见他拿着丹药，站在原地不动，南宫鸢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
“怎么，没听清楚吗？”
李果回过神，将玉瓶收入怀中，躬身道：“谢夫人赏赐。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自回到府中，便未曾见到小姐，不知……”
“放肆。”南宫鸢冷声打断，“琳儿的行踪，也是你该打听的？”
“属下不敢。”李果把头埋得更低，“只是身为护卫，职责所在，若小姐有何差遣，属下也好随时待命。”
南宫鸢冷哼一声，似乎觉得他这番话还算顺耳，语气稍缓。
“琳儿这段时日，会由我亲自监督，在地下密室闭关。何时筑基，何时才能出来。”
她顿了顿，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若还想当好这个首席护卫，便别松懈了修行，否则，你跟不上琳儿的脚步。”
“属下，谨遵夫人教诲。”
李果躬身行了一礼，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离开了暖玉阁，走出老远，确认四下无人，李果脸上的恭敬才褪得一干二净，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
太好了！
苏琳那个小祖宗被强制闭关，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总算不用再陪着她到处惹是生非，自己终于能有一段安稳修炼的时间了。
……
而在暖玉阁内，李果刚走，一道人影便从内堂走了出来，正是城主苏长青。
他走到南宫鸢身边，轻声问道：“鸢儿，觉得此子如何？”
“不如何。”
南宫鸢语气冰冷，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还不如以前的文浩。”
她看了一眼苏长青，带着几分责备。
“四灵根的废物资质，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