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中剧烈摇摆,落叶如暴雨般倾泻。
这赤裸裸的武力展示让营地外围的当地武装分子下意识缩进阴影——就在昨天还趾高气扬的卡鲁比将军,此刻正用脏兮兮的军装袖子擦拭额头的冷汗,童子军们像受惊的鬣狗般挤作一团。
联络官递上电子清单时,这位军阀头子盯着屏幕上显示的罗尼特帝国钢铁战斗群实时画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通过广播系统发出的配合声明听起来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在打鸣。
希望营地简陋得令人心酸。
褪色的医疗帐篷围绕着破败教堂,歪斜的十字架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像是这个苦难国度的隐喻。
艾波娜踏出舱门的瞬间,白金色的睫毛就被汗水浸湿,比约恩人特有的苍白肌肤立刻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当艾伦递来体温调节剂时,她摇了摇头,嘴角扬起倔强的弧度,转身时医用长袍已经黏在了被汗水浸透的背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教堂改建的临时病房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彩色玻璃碎片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第一批二十七名重症患者被安置在简易无菌舱内,他们皮肤上渗出的黑色血液在白色床单上晕开触目惊心的图案。
当地护士长颤抖的手指指向地下室:
那里还有十二个孩子...
话音未落,一台生命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夜幕降临后,发电机的轰鸣盖过了雨林的虫鸣。
手术帐篷里,艾伦的精神力丝线在患者血管中穿行,乳白色的微光在全息投影上勾勒出病变的脉络。
帐篷外,各国医生用混杂的语言喊着药品代号,脚步声在泥泞中拖出长长的尾音。
艾波娜将退烧用的冰晶贴片贴在濒死患者的额头,转身时靴底从融化的人造革地板上撕扯出黏腻的声响。
帐篷外渐浓的黑暗,似乎潜伏着不知名的猛兽——这片被诅咒的雨林里,比瘟疫更危险的,永远是那些蛰伏在人性阴影中的怪物。
在距离医疗营地数公里外的陡峭山巅,一轮惨白的月亮悬在树冠之上。
戴着纯金面具的大祭司站在岩石祭坛中央,那面具粗糙得像是用石块生生砸出来的,边缘还沾着氧化后的黑色血渍。
他身上披挂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装饰品:腐烂的豹皮、色彩艳丽的鸟羽,还有用孩童指骨串成的项链,在月光下泛着森森白光。
一群同样将身体涂成青灰色的祭司围成一圈,他们脸上用朱砂画出的扭曲符文,在月色中像是会蠕动的活物。
山风卷着潮湿的腐叶气息拂过祭坛,大祭司突然举起那根由七节人类脊椎骨拼接而成的权杖。
权杖顶端嵌着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窝,正对着远处医疗营地闪烁的灯火——那些无菌帐篷发出的冷白光晕,在漆黑的雨林中确实像是一小片坠落的星辰。
他开始用嘶哑的嗓音念诵咒语,音节古怪得不像人类语言,时而像是毒蛇吐信,时而又像是垂死之人的呻吟。骨杖尖端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混合着泥土与碎石的图案渐渐成形,隐约能看出是某种扭曲的蛇形。
当仪式进行到高潮时,大祭司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油光的骨刀。
刀刃划过掌心的瞬间,暗红色的血液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图腾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血迹竟然开始发出诡异的红光,在地面上组成杂乱无章的发光纹路——这不过是精神力具象化最粗浅的把戏,但在那些跪拜的信众眼中,却无疑是天神降下的神迹。
夜风突然变得狂暴,将祭司们的兽皮斗篷吹得猎猎作响。
魔鬼!
大祭司突然用维迪亚拉土语尖叫起来,声音刺破夜空,
那些白帐篷里住着吸食灵魂的魔鬼!
他疯狂地挥舞着骨杖,骷髅头和脊骨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们用铁鸟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