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费力。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却又仿佛一个全新的旋涡正在形成。
假面缓缓起身,军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走到病床前,沉默地从军装内袋取出一面折叠镜,递到李鑫面前。
李鑫抬起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镜子,这是神经损伤尚未痊愈的表现。
镜中映出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那是许长歌的脸,真正的许长歌,连下颌线的弧度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这张已经很久不见天日的面孔,此刻因为他的坚决要求而重获新生。
在获救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向假面提出了恢复原貌的请求。这个决定让假面颇为诧异,毕竟这个身份仍具战略价值。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中缘由:
林悦爱的是许长歌。
假面收回镜子,银色面具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的规律声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李鑫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这张久违的面容,是他能给逝去的爱人最后的纪念,也是对自己伪装生涯的正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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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面部肌肉久违的牵动。
许长歌回来了,但那个会轻抚这张脸的人,却永远消失了。
你干得很不错。
带着电子滤波的声音从床侧传来。
战争爆发得比预期快,如果不是你换来的那些情报,我们无法提前在边境布防。
病房忽然陷入寂静。假面合成的声线变得凝重:
整个共和国,都要感谢你。
李鑫的喉结微微滚动。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说过,我们是合作。
李鑫的目光落在病房窗外。
只是因为目的相同罢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假面的声音现在带着真实的声波震动,不再完全依赖电子合成。李鑫摇了摇头。
不知道。
假面的电子眼闪烁着调整焦距,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正在扫描李鑫的微表情。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
他故意让声音显得随意,
许长歌?还是李鑫?
还是李鑫吧。
他直视假面的电子眼,声音平稳得像是早已决定,
所有的身份信息,保持李鑫的。
他特意强调了这个词,暗示这不仅是名字的选择,更是对过去身份的彻底切割。
假面静静看着他。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医疗舱的合金支架发出轻微嗡鸣,李鑫撑着智能病床的扶手坐起身来,生理监测器立即在床头全息屏上划出几道波动曲线。
有没有哈迪斯的情报?
他问道,声音里带着干涩。窗外的日光,在病房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假面点头时面具表面掠过几道数据流,但很快恢复成平滑的金属质感。
已经回到罗尼特帝国了。
机械合成的声线平稳无波,
这次神域堂受挫严重,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李鑫活动了下脖颈,脑袋传来隐约刺痛。
他盯着假面的面具说:
这可不好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号服袖口,
他们一贯的风格,永远是一环套一环。
假面的通讯手环突然亮起蓝光,他抬手关闭了某个通讯请求。
其实,这次我来...
面具转向门口的生物识别锁,确保红色加密指示灯正常闪烁,
是想告诉你,眼下最大的危险隐藏在我们内部。
军靴踏在消音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
根据可靠情报,神域堂对沙纳德共和国的渗透很严重。
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