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纳德军方生物实验室内,刺眼的无影灯将纯白空间照得纤毫毕现。
六台全自动手术机械臂悬停在生物舱上方,关节处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消毒剂的气味混合着电离空气的臭氧味,在密闭空间里形成某种令人不适的化学气息。
刀匠两米多的魁梧身躯被迫蜷缩在标准尺寸的生物舱内,小腿以下悬在舱外,脚踝处的静脉留置针连着三组不同颜色的输液管。
麻醉面罩早已摘除,但脑部植入的抑制器仍在持续释放生物电脉冲,确保他维持在昏迷的精准状态。
第七次代谢扫描准备就绪。
戴着增强现实眼镜的女研究员敲击全息键盘,她防尘服袖口的沙纳德军徽随着动作微微反光。
三台筒状扫描仪开始环绕生物舱旋转,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鸣。
观察窗外,巨大的二级实验区正在全速运转。
整面东墙由数不清的量子计算模块组成的数据墙不断刷新着基因图谱,流动的数据在钢化玻璃上投下幽蓝的波纹。
二十多名数据分析员坐在环形工作站前,他们防尘服背部的编号在紫外消毒灯下泛着荧光。
此起彼伏的电子音提示中,刀匠右手无名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这个细微动作立刻被毫米级动作捕捉系统锁定,主屏幕上立刻放大显示出他的指关节。
实验总控台前,首席科学官盯着全息投影里缓缓旋转的三维心脏模型。
他的手指划过某个心室区域,三维图像立刻分解成密密麻麻的蛋白质结构图。身后三名助理同时记录下这个操作,防尘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观察窗外,罗中将的军靴在防静电地板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他盯着悬浮在面前的全息投影报告,那些闪烁的基因链模型在他瞳孔里投下破碎的蓝光。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轮椅上的刘默。
刘默枯瘦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关节处凸起的骨节像是老树的瘤结。
虽然蜷缩在轮椅里的身躯佝偻得像只风干的虾,但那双眼睛,浑浊的虹膜里嵌着的瞳孔,正如同两颗烧红的炭粒,在苍老的面容上灼出两个醒目的光点。
罗中将的指尖划过一段扭曲的基因模型,全息图像立刻爆出数十个标注红框,
默老,这个人的身体构造,根本不能称之为正常人类。
刘默的轮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向前移动了半米。
老人伸出鹰爪般的手,在全息投影中随意一抓,三维图像立刻分解成数百层染色体图谱。
就像个基因大杂烩,是吧?
简直是个行走的基因库。每个器官都带着不同的标记特征。
很正常,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反复基因实验的产物。
刘默的轮椅又向前蹭了半寸,几乎要贴到观察窗上。
他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又迅速被恒温系统消除,手指突然戳向玻璃另一侧昏迷的刀匠,
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关键的精神力增幅序列,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基因拼接,就当是看场畸形秀吧。
全息投影突然自动放大某段螺旋结构,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实验室的白色灯光下,刀匠的身体上,数十组传感器贴附在他裸露的皮肤表面。精密仪器持续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同时将海量的基因数据通过光纤传输至中央处理器。
量子计算机阵列正在对刀匠的完整基因组进行逐帧扫描,超过三十亿个碱基对的排列组合在全息投影上不断重组。
特殊算法标记出的异常片段闪烁着红色警告信号,这些非人类特征的基因序列正是研究的重点目标。
在实验室的隔离区域,一组科研人员正在操作基因测序仪。刀匠的DNA样本被分割成数百万个碎片,每段都经过纳米级的精确分析。
仪器显示屏上,螺旋状的基因模型正在被逐层拆解。
军方得到的机密情报资料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