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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食材已经“滋滋” 作响，原本的香气开始变成一股焦糊的味道。
“没有获得完整的情报，是你的失职。”
周小芸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得像冰。每一个字砸在周胖子的心头，那股冷意几乎让他的心跳停滞。
话音刚落，她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一步步朝周胖子走了过来。
她的步子很慢，脚下轻得没有一丝声音。
周胖子一动也不敢动，看着眼前的周小芸，只感觉死亡的阴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黏在后背的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周小芸停在他的面前，歪了歪头，但是眼睛还是死死盯住他的双眼，语气里带着冰冷却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要猜测哈迪斯殿下的下落，去查。动用你所有的关系，得到最真实的情报，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周胖子的后背已经抵住灶台的边沿，容不得再退。
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心脏狂跳，就连呼吸都已经开始急促。
周小芸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悬停在半空中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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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胖子闭上了眼睛，他以为接下来会是刀刃刺进身体的剧痛……
可是，那个场景却迟迟没有到来。
“当啷”一声，厨刀被扔在了案板上。
这一声脆响让周胖子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周小芸的手缓缓向他伸了过来。他急忙侧过身，躲避她的手。就像这只纤细的手上带着电，碰一下都会让他受伤。
可是周小芸的手只是伸向了灶台，轻轻按下了能量炉的开关。
“咔嗒”一声轻响。
能量炉被关上了，可锅里的菜还在发出被烧焦的呻吟。
周小芸转身走向客厅，重新坐回到那个椅子上，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依旧定定看着他，眼神里面除了冰冷，再没有了任何情绪。
周胖子双腿一软，整个身子靠着灶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愣了很长时间。
回过神来之后，他伸手解开了腰间的围裙，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他默默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出厨房，来到客厅，从挂钩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
然后，他拿过一个棒球帽，用力戴在自己头上。
帽檐被他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
“我……我这就去打听哈迪斯殿下的下落……”
说完，他打开门闪身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闭，周小芸的目光也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公寓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周小芸一个人依旧坐在椅子上。
她看向厨房的方向，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次走到了厨房里。
看着锅里已经糊了一半的菜，周小芸伸出手，抓了一把塞进自己的嘴里，机械一般开始咀嚼了起来。
她就这样一把接着一把，将这些半生不熟还散发着糊味的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
尽管脸上全是一片一片的焦黑与污秽，但她毫不在意，就像在执行一个虔诚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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