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否定存在的恐怖感瞬间消失，泰坦神的联系重新变得清晰，力量虽然未曾恢复，但至少“存在”本身稳住了。他大口喘息着，冷汗早已浸透全身，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他几乎瘫倒在地。
菌主那即将彻底消散的躯体也停止了消失的进程，残存的菌丝艰难地蠕动着，试图修复，但速度极其缓慢，它的核心光芒微弱，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方明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他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融入了那片混沌能量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最后一句淡漠的话语，在死寂的空间中回荡：
“清理干净。”
随着他的离开，这片被创造的“创世之试炼场”也开始不稳定地波动起来，周围的混沌能量失去了核心的维持，开始变得狂暴、无序，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塌，将其中残存的一切都湮灭殆尽。
姜平挣扎着站起身，看着方明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旁边残破不堪、气息奄奄的菌主，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清理干净？
他们连被对方亲手“清理”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是随口一句命令，这片空间自身的崩解，就足以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与上帝之手方明之间的差距，是生命层次上的天堑，是规则理解上的云泥之别。反抗？那只是一个可悲的错觉。
而此刻，更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在这片失去控制、即将崩塌的混沌试炼场中，活下去。尽管，这活下去的意义，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残破的菌主，其微弱的意识波动似乎也捕捉到了姜平的念头，那黯淡的核心，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生存的本能，暂时压过了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