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他体内的黑洞引擎核心已经接近崩溃，甚至还在往外冒着黑烟。
“废了……彻底废了……”
华烨双眼无神，这种力量被剥夺的恐惧，比死还难受，“卡尔，你得救我……是你让我去的……”
卡尔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华烨，那张书生气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名为“意外”
的情绪。
“天使……竟然也学会了这种手段。”
卡尔低声自语，手中的羽毛笔轻轻转动。
“那个叫何强的变量，他对已知宇宙的影响，已经不仅仅是武力威慑了。
他在改变战争的模式，他在……传播‘混乱’的智慧。”
天使学会了用中子星砸人，这不仅仅是战术的升级，更是思维方式的崩塌。
正义秩序下的天使，开始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这本身就是一种“堕落”
，或者说……进化。
“能修吗？”
苏玛利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能。”
卡尔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
“虽然核心逻辑崩坏严重，相当于要把整个引擎重写一遍，消耗的资源足以再造十个三代神体……”
华烨一听有戏，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半：“修！
必须修！
卡尔，你是我亲爹！
只要修好，以后你让我咬谁我咬谁！”
卡尔看着这个毫无底线的“王”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资源，我会从三角体控制的星域调集。
华烨，这是最后一次。”
卡尔伸出手，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虚空能量，缓缓注入华烨体内。
“下次，如果你再输得这么难看……或许，你就只配成为大时钟里的一行死亡代码了。”
在修复引擎的过程中，卡尔的目光穿透了死歌书院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宇宙深处。
那里，何强的舰队正在回归。
“何强……你教会了天使暴力，教会了烈阳隐忍，教会了地球反抗……”
“你让这潭死水彻底活了。”
“但你不知道，这浑浊的水，正是我迎接虚空降临最好的温床。”
“继续闹吧，越乱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