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泰林明,姓泰,泰山的泰。
这姓氏并不常见,或许正因为如此,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生活不会太过平凡——比如此刻,我正以一个陌生孩童的身份,躺在一处从未见过的森林之中。
我的第一反应竟是穿越?并非整个人转移,而是灵魂穿越过来那种。
依据那些故事情节中的描述,通常原主总会遗留一些记忆碎片,以便新来的魂灵不至于陷入一片茫然。
可是从我醒来到现在,硬生生挨了一天一夜,脑子里却没有半点属于这具身体的过往。
刚意识到自己“穿越”时,心里头还蹿过点莫名的兴奋,像是揣了个没拆的盲盒,总盼着能开出点不一样的玩意儿。
可这股子新鲜劲儿,在这片望不到边的林子里撑了还不到两天,就被磨得一点儿不剩了。
这里没有那些故事里写的金手指,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系统提示音,更别提什么天降奇遇。
最要命的是,连半个活人的影子都瞅不见。
脚下全身是盘根错节的老树藤,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枝叶,风一吹过,树叶哗哗响,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你。
这两天里,我听见过不知名野兽的低吼,远远瞅见过长着翅膀的怪东西掠过树梢,夜里的寒气能透过单薄的衣裳往骨头缝里钻。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哪儿是让我开盲盒,分明是把我扔进了个没标答案的生存考题里,还大概率是道送命题。
倒也不是真就一无所有。
醒过来的时候,手边斜斜靠着一柄黑沉沉的巨剑。
那剑看着又宽又沉,剑身的符文泛着丝丝蓝光,我去!这不是仙剑中的魔剑特征吗?
我试着伸手去拎,心说这么大的家伙,没点力气怕是挪不动——可指尖刚碰上剑柄,就愣了。
轻得不像话,拎在手里跟举根木柴似的。
当时心里还咯噔一下,难不成……这就是那位大神给我留的底牌?专属神器?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这剑简直一无是处。
刃口钝得能媲美老磨刀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拿它削根粗点的树枝当长矛。
结果折腾了大半天,树枝没断,手心倒被剑柄磨出了红印子,气得我差点当场把这破剑扔沟里去。
我低头瞅了瞅这双瘦弱的手,又瞥了眼旁边那柄“中看不中用”的巨剑,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想在这鬼地方活下去,指望不上别的,只能靠自己这副还没长开的身子骨,还有那颗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不算太笨的脑袋了。
第三天清晨,我是被肚子里的饥饿叫醒的。
这几天,我就随意吃草根和鸟儿啄过的野果。
原世界里我可是烹饪学校毕业的优秀生,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我拿什么烹饪?
这会儿却得把《荒野求生》里零碎看过的片段在脑子里反复重播。
先找水,贝爷说过,没水活不过三天——哦不对,这三天我都在小溪喝生水,没有拉稀,看来这具小身子骨比我想象中耐造。
接下来就是找吃的,这才是最难的课程。
树上的野果五颜六色,看着越鲜艳我越不敢碰,谁知道是不是童话里那种“吃了立刻见阎王”的款。
最后在一棵老树皮缝里,抠出了几只肥硕的白虫子。
那虫子肥得流油,被我捏在手里还扭来扭去。
我盯着它看了三分钟,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蛋白质是牛肉的六倍”,一边是“这玩意儿长得可爱得让人反胃”。
最终饿意占了上风,闭着眼塞进嘴里,没敢细嚼就往下咽,结果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刚刚喝的溪水吐出来。
“行,泰林明,你现在也算吃过‘米其林三星级’野味了。”
我拍着胸口顺气,对着树皮上残留的虫洞鞠躬,“多谢款待,改日……还是别改日了。”
于是,我把它们一家十几口都清理干净,不是我残忍,是因为我…要活下去。
在第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