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湿漉漉的他……
雨水浸透了他的黑,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坐在冰凉的石阶上,蜷缩着,像一只被遗弃在雨中、倍感寒冷的小猫,所有的“天才”
光环在此刻碎落一地……
我的“遇见”
,是早有预谋的……
我知道他会来这里,这个可以暂时躲避目光的角落……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屋檐下滴落的雨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沾湿了我绷带的边缘,带来冰凉的触感……
我们就这样并排坐着,置身于这片沙沙的雨幕之中,像两个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过了很久,久到我的衣服也几乎被飘散的雨丝浸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雨声里:
“那种力量……很痛,对吧。”
我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前方迷蒙的雨帘。
“我知道的。”
这不是安慰,只是一种陈述。
一种来自同样背负着诅咒之力的、笨拙的共犯,所能给予的唯一理解……
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纯粹的悲伤,还有一丝微弱的、被分担了的重量。
雨,还在下,仿佛要洗净所有的悲伤与痛苦,却又徒劳地现,它们早已渗入了灵魂的缝隙。
雨水沿着瓦檐滴落,在我们面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帘幕。
世界被雨声填满,反而显得格外寂静。
我能感觉到身边宇智波鼬身体的细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内在堤坝的崩塌……
“不算什么……”
他忽然重复了一遍父亲的话,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们的生命……怎么能说不算什么……”
我抱紧膝盖,将下巴抵在臂弯里。
绷带吸了水汽,变得有些沉重……我想起悠太那张通红的脸,想起那个女生清脆的笑声。
他们像两道短暂划过我世界的流星,光芒虽短,却真实存在过啊……
难以触碰……难以留驻……难以永恒。
“他们对你很重要……”
我轻声说。
这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
这个总是沉稳早熟的少年,此刻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梢,一种陌生的冲动促使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放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我的动作生涩而笨拙,只是机械地、一下下地轻拍着,像美琴阿姨偶尔安抚做噩梦的佐助那样。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实验室里没有教过如何安慰人。
“写轮眼……”
我继续用那种平静的语调说着,仿佛在讨论天气,“看到的东西,会比别人多很多,对吧?”
那些流动的查克拉,细微的肌肉颤动,还有……生命消逝时最后的光芒。
一切都如此清晰,无法逃避。
可以看清……每个人死前的表情——不甘、遗憾、痛苦……种种交织着啊……
“有时候,看得太清楚,会很累……”
或许……我希望上天可以不必给我一双眼睛。
因为在黑暗之中……什么都是一样的啊……
我的手停在他的背上,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
雨水顺着我的手腕流进袖口,冰凉一片……
良久,宇智波鼬微微抬起头。
他的眼睛还是黑色的,没有露出那诅咒的力量,但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看向我,目光复杂,有痛苦,有迷茫,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你也是吗?”
他问,“一直看着这样的世界。”
我点点头,收回手,重新抱紧自己的膝盖。
“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
所有的东西都太清晰了,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