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努力。”
我轻声说,“用她自己的方式。”
“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漆黑的河面上,“她的方式……很好。”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肯定,但我却听出了其中一丝几不可查的……涩然。
他了解千祭的过去,理解她内心所有的黑暗与痛苦。
他们之间那种建立在共感与伤痕上的深刻羁绊,是我无法触及的领域。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依然认为只有他才能完全理解千祭,只有那种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的关系,才是最适合她的。
而我带来的“光明”
和“正常”
,在他看来,或许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或者,更直接地说,他是否在害怕,害怕千祭最终会完全走向我代表的这个世界,从而彻底远离他们共享的那片阴影?
“鼬,”
我郑重地叫他的名字,“无论未来如何,她永远都是重要的家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鼬终于转过头,看向我。
月光照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的情绪翻涌了一瞬,又迅归于沉寂。
他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我知道。”
他没有再说更多。
但我们彼此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因为千祭,多了一道无形的、需要小心维持平衡的界线。
他对千祭那份隐忍而克制的情感,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或许会成为他心底一道永恒的暗伤。
而我,能做的也只是尊重,并确保我的存在,不会成为加剧他痛苦的根源。
相较于佐助和鼬,宇智波泉的态度则要简单和温和得多。
她总是适时地出现,带着恰到好处的祝福。
在订婚仪式后,她送来了一对精致的、刻着简易海棠花的簪,说是给千祭的礼物。
“止水君,千祭,恭喜你们。”
她笑容温婉,目光清澈,看不出丝毫阴霾。
她的视线掠过千祭时,带着些许不甘心?但更多的是理解与放心……落在我身上时,则是一种朋友般的、真诚的欣慰。
有一次,我在训练场指导几个年轻族人,泉也在附近。
休息间隙,她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
“止水君最近看起来,很幸福呢。”
她微笑着说。
我接过水,道了谢,看着她坦诚的眼睛,也笑了笑:“是啊。”
她望向不远处独自坐在树下、正低头看着自己手指的千祭,眼神柔和:“千祭是个很特别的人。
虽然不太说话,但感觉……很干净,很纯粹。”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能遇到真正理解和接纳她的人,真的很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
宇智波泉一直默默关注着千祭,她或许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那种想要靠近却又无法触及的心情。
她对我和千祭的祝福,是自内心的,甚至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释然。
她守护着她的月光,而我抓住了我的星辰,我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却仿佛能彼此理解这份心情。
“谢谢你,泉。”
我真诚地说。
她摇摇头,笑容依旧温柔:“要一直幸福下去啊,止水君。”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有些感慨。
泉就像一阵温和的风,安静地吹拂在宇智波的族地里,不争不抢,只是温柔地守望。
她的祝福,为我和千祭的婚事,增添了一抹明亮的暖色。
婚礼当日,这些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们结合的背景。
佐助站在家人席位上,虽然还是一副“我才不关心”
的表情,但在我和千祭行礼时,他看得比谁都认真。
鼬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身姿笔挺,面容平静无波,只有在我为千祭掀起角隐、看到她面容的那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查地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