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任何评判的目光,却仿佛戳破了少年最后的防线。
佐助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把抓过旁边的书包,几乎是冲出了家门,背影甚至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不明白……
“美琴阿姨……佐助明明还有两分二十五秒的时间完成他的早饭任务……”我转向美琴阿姨,陈述着我的观察结果。
美琴阿姨却轻笑出声,眸色柔和得像浸了温水,“或许佐助刚才有点害羞吧?”
“害羞?”我重复着这个词汇,试图将其与佐助的行为建立逻辑链接,“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注视了他吗。客观的注视原来也会引起‘害羞’这一类的情绪反应吗……”
很奇怪的人类反应。在实验室,被注视是常态,是数据采集的必要环节。为何在这里,单纯的“注视”会成为一种刺激源?
我垂下眸子,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绷带,思考着这个无解的难题。
而美琴阿姨只是笑而不语,收拾着佐助留下的碗筷。那种莫名的、温和的期待感,依旧萦绕在她周围。
---
早餐后,我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宇智波族地。
今天似乎是一个很怪异的日子。我惯常活动的路线上,找不到一个“熟人”。
平时总能偶遇的、带着温暖笑容的宇智波止水,不见踪影。河岸边只有流水潺潺,训练场上空无一人,连藏书室也安静得过分。
这很“奇怪”。一种偏离了日常轨道的异常感,悄然滋生。
我靠在一棵大树下,将自己隐藏在斑驳的阴影之中。目光所及,是行色匆匆的宇智波族人。他们脸上带着各种清晰可辨的情绪:急切、忧虑、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仿佛所有人都被卷入某个看不见的漩涡,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奔忙。
望着他们,心中却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那股名为“无力”与“遮蔽”的情绪,如同无声的潮水,慢慢漫上胸腔,浸泡着那颗或许并不完全属于人类的心脏。
人人都在为实现自身的价值而前进,无论是为了家族,为了村子,还是为了某个信念。
而我呢?我的“价值”是什么?是作为chI-09实验体,提供研究数据?还是作为被收养的宇智波千祭,学习扮演一个“正常人”?哪一个才是真实?或者,两者都是,又都不是?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厚书,试图用文字构建的世界来屏蔽外界的纷扰。书页上的符号和逻辑是清晰的、可控的,它们不会带来无法解析的情感负担。
我就这样坐着,直到某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传来清晰的酸痛感。
合上书,抬头望去,天色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黄昏的暖色调。
时间……对我来说,似乎一直都不太重要。它只是刻度,标记着生命体存续的长度,而非意义。
该返回了。结束“宇智波千祭”这漫长且……毫无价值的一日。
脚步不疾不徐,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向那栋被称为“家”的建筑。手刚刚触及冰凉的门把手,动作却顿住了。
一丝“不对劲”顺着门缝逸散出来。
并非危险。
我的共感力即使在不主动使用的情况下,对于强烈而集中的情绪波动,也有着本能的感知。屋内,隐藏着一抹……不,是很多抹难以控制的“激动”与“期待”。它们被刻意压抑着,像无数个鼓点,敲击在寂静的边缘。
屋内……似乎有很多人。在这个时间点,这不寻常。
我习惯性地抿了抿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期待”,也没有“迟疑”。逻辑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集会?临时有事?但美琴阿姨早上的异常,佐助的逃跑,白日的空寂……
这些碎片似乎指向某个答案,但那个答案过于陌生,让我无法确信。
和往常一样,完成任务一般,我推开了大门。
起初,屋内是一片纯粹的黑暗。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