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为了一口吃的,堂弟宋二郎竟然“叛变”
,芸宝气得跺脚,连哼几下都没人搭理,更是气得双眼瞪圆,朝着一株草就要踩过去。
但临了还是收脚了,毕竟是荠菜饺子呢,听着就很好吃吧?
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陶七海和宋二郎了,于是也学着陶七海的样子,一顿撕扯地挖野菜。
越挖越多,小手都快抓不紧了,就骄傲地递给陶七海:
“你看,我挖得最多!”
一把野草怼到陶七海跟前,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挖得多没用,这是野草,不是荠菜。”
芸宝小脸瞬间尴尬得通红,倔强地瞪着眼睛看他,只要他再敢嘲笑她一下,她绝对会把手里的野草甩她脸上。
她保证。
可谁知道下一秒陶七海就换了一个声音,温柔地说:“不过,也不全是野草。”
他在其中扒拉出一棵,“这就是荠菜。
你看,荠菜的叶子长成这样,是大锯齿状的,这些野草都是细长条的。”
不温柔不行呀,陶七海看到泪花在芸宝眼里打转,突然心疼起来,何必呢?人家小女孩也需要面子的。
果然,芸宝收起泪花,哼一声,拿着那棵荠菜,对照着去挖了,那认真辨认的样子,显然已经忘记了一大早拉着宋二郎来这里的目的——吓唬陶七海。
一旁的宋二郎趁着两人没注意,偷偷将手里的几根野草捡出去。
陶七海也在背对着他俩时,偷偷将一棵荠菜收到了系统中。
太阳渐渐高升,已经热得不行。
陶四冬也觉得累了,尤其是肚子饿了,早食还没吃呢。
秋收后就是这样,一天两顿。
早食大概在巳时,勤劳的人家会在早起后,先去地里干活,再回来吃食。
晚食则大概在申时之后,吃完饭,要是不嫌累,还可以借着天光再去地里干活。
不过,农忙时候就不能这样,需要大把的力气,得一天三顿。
陶四冬提着镰刀锄头去找海弟,看到他和宋老爷家的两个小孩在一起,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害怕他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立即道:“海弟,你们在干嘛呢?”
陶七海抬起头,把一兜的荠菜亮给她看,“四姐,你看,我挖到了好多荠菜!”
芸宝不甘示弱:“我挖的比他多!”
“还有我,还有我!”
宋二郎随声附和。
陶四冬这才看到每个人都用衣服前襟卷起一个兜,兜里装着满满的荠菜。
陶四冬两眼顿时晶亮起来,但脸色却有些不好,“海弟,你怎么带芸小姐和二少爷去干这种脏活?”
陶七海一时有些噎住。
确实,按道理人家是地主,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
可架不住他们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呀。
芸宝却不在意:“我觉得一点也不脏。”
“就是,还能挖到好吃的呢。”
宋二郎吸溜一下鼻子。
看来是他们自愿的,“那行,你们已经挖了很多了,走吧,该回去了。”
陶四冬蹲到陶七海跟前,“来,四姐背你。”
陶七海很想跳上去,有人背不用走路,多幸福呀。
可是,看到四姐一头的汗和略微洇湿的背,他心疼了。
开荒的活,他都没怎么干呢;而且,他已经八岁了,是个大男孩了,怎么还要姐姐背呢。
“四姐,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陶七海骄傲地说。
陶四冬一愣,再次确信海弟变好了,以前海弟可是有人背着绝不自己走的主。
她看了一眼芸宝,那是个可爱的女孩,眼珠子黑如曜石,就是高傲了点,冷淡了点。
陶四冬犹豫地问,“芸小姐,你要不要背?”
“我不要!”
芸宝把头扭向一边。
本来还想要背着的宋二郎见状,立马说道:“我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