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冬也渐渐得心应手,和二夏配合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她们脸上都洋溢着买卖成功后的喜悦与兴奋。
喜得脸上红扑扑的,越好看。
五月六禾趁机给陶七海递眼色,陶七海心领神会:“二姐、四姐,这第二锅的糖炒栗子就交给你们啦,我和五姐六姐去卖竹玩意。”
二夏想都没想,就放他们去了,毕竟她们两个人足以应付糖炒栗子,而且五月六禾也大了,能看好海弟。
“别走太远,卖完就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四冬交代,随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卖不完也要回来。”
陶七海挥挥手,就带着五月六禾走了。
二夏看着这情景,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像是海弟看着五月六禾呢?”
“管他呢,不丢就行。”
四冬不在意,催促二夏翻炒栗子。
五月六禾跟着海弟拐了两个弯,知道他不是去上回的那个寺庙广场,就问道:“海弟,我们去哪儿?”
“先去书铺,再去书院,今天咱们换个地方卖。”
五月、六禾对视一眼,古灵精怪地笑起来,看来又有好玩的啦。
青石县只有一个书铺,而且还很小,只有两个铺面的大小。
陶七海现在还不能认识字,所以他并没有一头扎进书堆里,看看古人都有些什么书。
而是走到柜台,挤上一张笑嘻嘻的脸,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有纸吗?”
“纸?”
掌柜的抬头看他一眼,一个小货郎模样,心里就估摸了半天,道:“有,跟我来。”
掌柜的把陶七海引到一处,一沓一沓的纸铺在眼前的案板上,都是大开张的纸,颜色各异。
陶七海看不懂这些纸有什么不同,笑问:“掌柜的,这些纸怎么卖?”
掌柜的看他大概是穷苦书生,就指着一沓黄的纸,道:“这是麻纸,5文钱一张,这是书院、县学里学生用的最多的纸,而且还是咱们府城益州所产的纸,练字、写先生布置的作业,都用这种纸。”
“那这种纸呢?”
陶七海指着一堆跟麻纸差不多颜色的纸问道。
“那是竹纸,跟麻纸一样价。”
陶七海又指着另一堆白色的纸问,“这个呢?”
掌柜的有些不耐烦了,一看陶七海的手指还差点戳到白纸上,脸色更黑,赶紧上前把他的拿开,小心翼翼地说:“哎呀,小子,这可是宣纸呀,可碰不得,要5o文一张呢,专门用来画画、写书法的。”
随后还拿衣袖掸了掸宣纸表面。
气得五月六禾咬牙切齿地瞪他。
陶七海也皮笑肉不笑,道:“掌柜的,给我来一刀宣纸!”
掌柜的一听,眼睛都瞪直了!
什么?一刀!
那可是一百张啊!
大单,大单来了!
但转念一想,这个一看就是农户家的孩子能买得起吗?
陶七海却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不管了,买不起就当陪他玩了,要是买得起,那这个月就可以歇业休息了。
于是掌柜的大声喊来伙计,“给这位郎君装一刀宣纸。”
“好嘞!”
伙计兴奋地上前抓起一刀纸,正要拿去装篮,陶七海却拦住他,装作很心焦很痛心地说:“哎呀,这可是宣纸呀,可碰不得,要五十文一张呢。
你碰过了,脏了我的宣纸,我不要了。”
伙计:……啥意思?
掌柜的:……这词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五月六禾先是一愣,随后憋着笑,眼神瞥向一边。
气得掌柜把宣纸摔在案上,又心疼地扶正,怒道:“你小子存心的是不是?拿我开涮?给我滚!”
陶七海拉着两位姐姐飞也似的逃离,掌柜的只听见一阵哈哈哈的嘲笑声。
等他们跑到书院,才扶着腰,气喘吁吁。
“海弟,真有你的。”
五月
